了新帝一眼：“不太知道.…“呵。”
苗疆酋长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又重新扎了回去：“陛下想知道什么？”新帝冷笑一声：“妄自揣测圣意，知道什么结果吗？”苗疆酋长连忙道：“臣不敢。”
“把你苗疆的蛊毒，挨个说说。”
“是。”
苗疆酋长吞了吞口水，慢慢道：“苗疆圣蛊是长生蛊，但如今只留存在文献记载之中，早已经失传了，据说吞下蛊虫，可得长生。据说当年始皇帝也曾尝试练就此蛊，以图长生不老。”
新帝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没有打断他。“第二是血蛊。此蛊一旦炼成，施蛊者便能操控施蛊者的心智，使其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最为阴狠。”
新帝眯了眯眼：“这种蛊虫如今还有？”
苗疆酋长连忙道：“没了没了！很早之前就灭绝了。”听着皇帝淡淡恩了声，方才继续道：“第三是情蛊。此蛊一旦种下，无论男女，都会对施蛊者产生至死不渝的爱意……”新帝这回终于出声了，似嘲似讽：“听说陈皇后当年曾派人去过苗疆，莫不是给老皇帝下了情蛊？”
这话苗疆酋长可不敢接：“情蛊自前朝起就只剩下一对，如今还好好的在祭坛里封着，应该不会……
新帝也就是随口问问，闭上眼哼了声。
苗疆酋长继续道：“还有一种是魑梦蛊，此蛊可潜入他人梦境，将中蛊者内心深处最恐惧最害怕的事情反复勾陈，直到将人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新帝猛地睁开眼，眸光犀利地望向苗疆酋长。苗疆酋长被皇帝冷冰冰的眼神刺了个正着，吞了吞口水：“陛下？”新帝看着他意味深长道：“这个东西..……你们苗疆应该还有吧？”苗疆酋长点点头：“有倒是有，但也是十大禁蛊之一。”新帝嗯了声：“如何判断？”
苗疆酋长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源头，连忙道：“要判断也很简单。在中蛊者入睡之后，取金盏叶于鼻下，以鲜血为引，就可以将其从体内引出。”“金盏叶是什么？”
“就是开春头茬刚发了黄的桑叶。”
新帝点点头，重新阖上眼，示意他继续。
整整五个时辰，苗疆酋长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停也没停地几乎将苗疆所有蛊毒说了个遍。每次他以为小皇帝要睡着了，总会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这小皇帝到底想知道什么东西了。过去历朝皇帝都对他们苗疆避之不及，鲜少垂询。如今一下子垂询厚爱起来了，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没有了？"新帝微阖着眼，语气淡淡道。苗疆酋长想了半天道：“一些有名头的都在这里了，别的……就不值得入陛下耳了。”
新帝嗯了声：“那就再将那些没有名头的说一说。”苗疆酋长哑然片刻，想到那人从他手中拿走的蛊毒，神色一凝，整个人僵住了。
“想到什么了？"新帝明明没有睁眼，却似乎已经将一切都看清了。“其实，还有一个双生盟.……“苗疆酋长根据心下猜测，忍不住暗自咂舌，“不过，这个蛊毒却鸡肋得很。同生同死，即便有苗疆伪圣的赞誉，却没什么人喜欢月.….”
新帝长长哦了声。
苗疆酋长继续道：“这双生蛊除了百毒不侵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优点。而且限制颇多，同生同死也就罢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彼此以血液喂食.…“隔多久？”
“种下之后，就要喂食。每个月圆之夜前夕也要喂食。”新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如果没有呢？”“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一到晚上总会躁动不安，并且第一个月圆之夜会越发难熬一些。”
“如何难熬？”
苗疆酋长道："噬心之痛。”
“是谁？”
苗疆酋长：“二人都会.……”
“能否将痛楚都放诸一人身上？”
“啊？“苗疆酋长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新帝神色淡淡的，似乎只是随意询问。
苗疆酋长对上他的眼神，猛地低下头：“或许可以，等臣去查一查。”新帝应了声，重新闭上眼：“还有别的吗？”苗疆酋长低头细细思索着：“剩下的，就得要臣再去查一查资料了。”“你既然说这双生蛊百毒不侵，那什么梦蛊，还会再沾染吗？”苗疆酋长斩钉截铁道：“不会。双生蛊虽然不及长生蛊，但到底是苗疆圣蛊，不可能再有蛊虫敢靠近。而且就算喂食了，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双生蛊虫吞噬，起不了什么效用。”
“…….”
秦般若白着脸将方才喝下的汤又给吐了出来。绘春惨着脸：“太后，要不叫太医来瞧瞧吧？”秦般若冷静地拿帕子擦了擦嘴，随手扔在炭盆里，冷冷道：“你怕什么？哀家早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