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52章
外头天色已经渐渐明了，一线微光从东方渐隐渐显，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左卫脸色有些扭曲，小声道：“公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要是·.……
话说到一半，湛让偏头斜了他一眼，直将那左卫瞧得闭上嘴，方才冷笑一声道：“比起小僧，皇帝更想阉了的人是张大人吧。”秦般若.…
不过实话实说，这还真像皇帝能做出来的事情。“行了，不要再争了。哀家同你们走到秘道口,倘若无人也就罢了，倘若有人……张伯聿，你确定要拿阖府性命冒险吗？”至于湛让，秦般若也偏头看过去：“还有你,你确定要拿你的命根子冒险？”一地沉默。
左卫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就是嘛,那些到底还没有成真，先走了再说。所有人安安静静下了秘道，仅供一人行的宽度，众人排成一排。张伯聿在前，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着秦般若。湛让随后，左卫在最后面，细声呵护湛让伤势,男人冷着脸,一声不吭。
“这条秘道，似乎有些年头了。"走了一会儿，秦般若打破沉默，低着嗓子出尸□。
张贯之点头应了声，声音沉闷，明显低沉了许多。秦般若垂着眼，漫不经心道：“当年的宫廷秘道四通八达，多是由当年的大匠尤安为退路而设计，后来基本都被皇帝摸透了。哀家也曾走过两条，基本者都还算明朗精湛。如今这条.…似乎并非出自尤安之手，也并非宫廷匠人之手。倒像是.…民间的手艺。”
张贯之一顿，脚下却没停。
秦般若继续道：“而且，这里直通冷宫。倒让哀家想起了些许往事。”湛让微眯了眯眼，从女人的背影落到张贯之的后脑勺。秦般若勾着男人的掌心，声音幽微：“那会儿哀家被打入冷宫，吃穿用度都是最差的。冬日里生冻疮，夏天长痱子，发烧昏迷更是常有的事。当年只是感慨命大，梦中朦朦胧胧得了几分仙人照看，如今想来……这仙人或许别有身份。张贯之仍旧没有说话。
后头的湛让却突然出声了，声音平淡：“这是小僧当年让人打通的。”秦般若一下愣住了，顿了顿回过头去：“是你？”湛让嗯了声，偏头看向张贯之：“可惜，还不等走过一次，就被张大人发现了。然后……张大人就叫人封了。是吗？”张贯之始终带着人朝前，没有回应。
秦般若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儿，秦般若方才偏头继续道：“你当年修这秘道做什么？”湛让笑了下：“自然是为了………”
话说到一半，张贯之回头打断道：“到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上去瞧瞧形势如何。若是无碍，你
张贯之顿了顿道：“你暂时在这里住两日，然后尽快出城。至于太后，我稍后送您回去。”
秦般若点点头，望着他道：“小心。”
张贯之又扫了湛让一眼，松开秦般若，上前听了听秘道口的动静，然后将火把递给左卫，扳动机关当先出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秦般若重新抬头看向湛让：“说吧，你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湛让靠在墙上，低垂着眸子，神色懒懒：“张伯聿不让小僧说。”秦般若气笑了：“你倒是听他的。”
湛让掀眸瞧她，面色平常，语气淡淡：“怎么会？我只听太后的。”左卫….
听不下去了。
秦般若当没听到这话，继续道：“那你说吧，究竞是为了什么？”湛让笑了下，望着她说得语气寻常：“自然是为了老皇帝的狗命。”秦般若愣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那你方才说的，同皇帝的交‰.……“说到这里，秦般若猛然收住口，眸色深沉一声不吭了。
湛让瞧了她片刻，勾了勾唇，站直了身子朝她走去。秦般若一下子神色警惕，后退了两步道：“做什么？”湛让仍旧没有说话，直到将人逼到玄门位置，方才淡淡道：“不做什么，只是想告诉太后为什么张伯聿不想您知道我的目的。”秦般若脊背靠墙，冷着脸瞧他：“说。”
湛让更近一步地凑近她，几乎鼻尖相碰：“这个不方便扈贵听到。”左卫….
他默默转过身去，又默默退后两步，远远避开这处。人走得远了，火把的光也远了许多，整个空间跟着暗了三分。秦般若闭了闭眼：“说吧。”
湛让俯身凑到女人耳畔，温热的呼吸瞬间扑了上去，燎起一片红温。湛让低头瞧了一会儿，张口含住耳垂，在女人惊起的瞬间，一把握住了手腕压在墙面上，声音低哑：“太后，就这样在乎张伯聿？”秦般若被他咬得身子发软，激得后脊也跟着瞬间起了哆嗦。湛让低笑一声，热吻顺着耳垂向下落到侧颈，辗转吮吻，轻叹：“小僧好不开心呀。”
浓郁的血腥味和着淡淡的檀香再次包围，上半夜于帷幔之间的辗转缠绵重新涌入脑海。
秦般若语气到底低柔了许多：“哀家…….”没等她开口，湛让已经握住她的下颌深吻了下去。男人吻得强势凶狠，几乎不容拒绝。秦般若承受片刻，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秦般若瞳孔震颤，抬手就要推开湛让。
湛让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