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表现出对太后的不满,彻底与长信宫决裂。”
原来的后宫,椒房殿依附于长信宫,许多宫人不敢明面上站在她这边。太后这棵大树倒了,郑兰自然不足为惧。
傍晚,庞春走进寝殿询问:
“陛下,今夜您宿在何处?”
“皇后近来养身,朕便在这陪着她。”
“是。”
见人离开后,郑明珠坐起来,仔细斟酌语句:“陛下若连日在椒房殿,恐令人生疑。”
“是怕人生疑,还是有人想躲清净。”
萧姜面色微沉,语气不善。
“自然不是。”
郑明珠矢口否认。
隔着纱帐,二人皆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夕阳渐沉,秋雨过后天格外冷凉。
寝殿外烧起一炉暖炭,木门被轻轻推开,暖风夹杂着水汽扑进殿内。萧姜沐浴而归,身上仅着一身松敞的寝衣。灯烛悄然熄灭,殿内昏暗不明。
上榻后,男人便安分地躺在她身侧。不说话,也没有旁的动作。郑明珠微微侧目,见萧姜已闭上眼休息了,便也闭上眼准备入睡。可她躺了一整个白日,此刻半点倦意也没有。翻来覆去一刻钟,她再也忍不下去,准备偷偷起身去书房。正跨过男人的身躯时,萧姜忽然睁开眼,按住她的腰腹。“我在椒房殿会惹人生疑,你若被人瞧见,夜半生龙活虎地在地上乱窜,便不会被长信宫看出蹊跷了?”
郑明珠讪讪地跨回来,不情不愿躺回去,整个人蔫了精神。闲下来时,最容易憋出坏水。
她先是悄悄挪蹭到萧姜身侧,两人手臂挨着手臂,贴靠在一起。温热的手探入宽敞的衣襟,顺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游走。再往下,冷硬青筋中间,毒蛇咬过的伤口亦清晰分明。指尖才探上那两颗红痣,手腕便被握住。
萧姜睁开眼,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忌。
“睡不着?”
手腕被拽出锦被,轻轻摇晃。
郑明珠忽然想起某一次在甘露殿的场面,暗道不好,连忙收回手。“现在倒有些乏了。”
眼睛瞪得堪比铜铃,没见哪乏。
萧姜不打算就此作罢,拉过她的手腕后,又将另一只也揪了出来。推攘间,柔软的布料从肩头滑落,鹅黄小衣上的绣梅随动作轻颤。二人的发丝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手腕向下压,滚烫的温度骤然出现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