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自己的内心吧? 既然是这样,那结界里的模样……是不是也能改变?我试着做了一下,远处原本在山上的神社,突然便落在了村子外面。 ……即便是能这样,但所谓的结果,自己还是想不出来。虽然在源氏历练出了谨慎的性格,但自己骨子里,还是厌烦着—— 真的是太麻烦了—— 将妖力全部凝聚在我另一只手上,只是凭着愤怒全力拍在了那面墙上—— 自那记忆之墙中,传来了细小微弱的裂缝之声。 我有些吃惊地收回了手,但下一次,自己凝聚了妖力的手掌,已经用力地打在了那看不见的墙上。 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从自己面前掉落了。 “还在发什么呆?这可不是你打一掌就能贯穿的。”红发男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在那之前,我要问你。” “……?” “如果你准备好从这里出去,与她抗衡,那么你就要背负起拯救众生的责任。”红发男人没有看我,“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出去吗?” “拯救……众生?!开什么玩笑?!我根本不想做那种事,我就只是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种事。 “只想作为「源稚紫」存在下去吗?” “没错。拯救众生这种事,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做。” “……” “况且……”我说,“既然是作为神明而来到这个世间,那她化作夕夏去拯救众生的那么多次,还不够吗?” “回答我的问题。” ——就只是让我回答问题这么简单吗?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说的每句话,都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都在告诉我什么。 要我去拯救众生…… 真是过于离谱的事情。 我不知道作为神明的她会怎么做,但至少夕夏会毫不犹豫地应下。这种慈悲善良,真叫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不同? 这才是最大的不同—— 我和她…… “我要从这里出去,但我不会拯救众生。”我终于开口说,“但我真是好奇,为什么你要问这种问题。众生皆苦,神明出手拯救一次,是履行神明的职责,但若是第二次,第三次——难道次次都该由神明出手吗?作为众生的他们,难道不该有自己的意志去自我拯救吗?” “……” “多谢你次次提点,我才尽可能地想清楚这一点。可关于神明,不是「源稚紫」该想的事。从妖怪和人的角度去看,现在的神,不管世间已经太久了。若是自身无法拥有这等意志,他们也注定会和之前的我一样,被更强大的存在抹杀。” “但,如果我说,拯救众生不过是个伪装,你还会这么说吗?”红发男人问。 他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我还要说出的话—— “……伪装?” “关于夕夏——一个连「自我」都要抹杀,为什么会选择夕夏这样慈悲善良的存在?按理来说,既然你都对拯救众生不屑一顾了,那么,她也是存在一定这样的想法。可为什么,会出现夕夏这样的存在?”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该出去了。”红发男人抬起手,指向了前方,“至今为止,我看到关于你的所有,都让我觉得你不需要那层伪装——毕竟,你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看到——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内心?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红发男人缓缓放下手,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我是创造抚育她的存在,是教会她所有,却唯独没教给她「感情」的罪魁祸首——你在那个神使那里,应该有所耳闻。” “你是……!” “正如你在我的梦里看到的那样,我是出云国的旧神,从躯体消失之时,便以该形态存在于她的身体之中,所以我知道很多事。至于真正的名字,既然你都觉得神明并不存在拯救众生的需要,那么名字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出云国……旧神?” “虽然你是第一次见到我,但我不是。你/「自我」很早就诞生了,只是一直被压抑着没被释放出来。能看到你/「自我」变成一个独立个体,这种感觉还是挺新奇。只是,一旦你/「自我」变得动摇,或是再次沦陷到了类似于这一次的情况,你就很有可能会真正地变成她。” “因为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吗?” “不只是因为那样,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