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有个亭子。” 果不其然是有个亭子,只是里面人不少。 三公主最先瞧见魏怜,招手:“怜怜今儿怎么出门了?还想着等会儿去你院子里坐坐呢。” “出来走走透透气。” “快来坐,厨娘做了糖糕,想来送去你院子里那份你应是没吃到的。” 魏怜走到亭子前,福身行礼:“太子,小将军。” 太子抬手,“在这儿,姑娘不必拘礼。” 孟循更是夸张躲了魏怜的礼,跳起身,咧嘴笑着:“嫂子折煞小弟了,被善之知晓,我得脱层皮。” 他声音不小,却是好听的,与他样貌很相配。 太子余光瞥了眼孟循,笑他:“也就蔺大人能制住你。” “凶.残的都能制住我。”孟循道。 话音刚落,三公主的手已经拍到孟循后脑勺上,一声响:“你什么意思?” 孟循抱头笑着,嘴上贱兮兮:“我能有什么意思啊!” 三公主也是能制住孟循的。 不需多言。 蔺五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垫子,里面塞了厚实的棉花,待他铺好,对魏怜小声说:“夫人,坐下吧。” 三公主应和了一声。 太子勾唇浅笑,道:“蔺夫人一起来坐坐吧。” 魏怜坐到三公主身侧的位置上,抬眸暗暗睇着几人。太子变化最大,病痛折磨,他看着比从前更瘦,身穿的衣服都显出几分空荡。 不过,他周身气度不减,还是熟知的太子模样。 四人在亭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尴尬。 魏怜拈了第二块糖糕,正要咬上一口,就听耳边响起太子的声音:“夫人看着气色好了很多。” 他的称呼让魏怜微微走神,不同且有些陌生的声色唤醒了她,魏怜神色不动,轻巧放下到嘴边糖糕,轻轻笑着:“臣妇在府中便调养许久了。” “不愧是神医啊。”孟循插空说了一句。 太子掩唇咳嗽一声,声音弱了些:“蔺夫人吉人也。” “太子殿下谬赞,是得了蔺宥的情面,才能得见无名子老爷子。”魏怜垂眸,“曾经白家与我多次寻找,皆是无果。” 太子稍颔首,道:“是得多亏蔺大人。” 在外人看,蔺宥一直是皇上的人。 太子看向魏怜,嘴角的笑几次反复,最后深了几许。其实,什么事都说不准不是? 魏怜与太子对视一眼,挪了眼,咬了一口手中的糖糕,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初春未到,花草不显,亏得亭子在造景别致,不然真是难长久坐下去。现在却是看着也不腻,倒透出几许清闲。 三公主和孟循在一起,是两方都闲不住嘴皮子的,吵吵闹闹,很是热闹。不知何时,三公主已经绕过魏怜,挪到孟循那边去了。 两人打闹,两人静观,亭子中呈现别样的和谐。 一阵冷风吹过,太子和魏怜同时一颤。 明琴抖开早备的披风,与魏怜系上:“姑娘,当心着凉。” 明琴声音不大,却能叫身边人听到的。 太子偏头看了明琴一眼,端起水抿了一口。 他看着打闹的三公主和孟循,笑意清浅,轻声道:“他们这般,很好。” “确实。” 青梅竹马的感情,难解难分。 “只是,她到年岁了。”太子轻叹。 三公主到了年岁,婚姻大事把握在皇帝手中,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左右的。好一点的预想,三公主招赘驸马,但不会是孟循。 “蔺夫人觉得赐婚,是怎样的事呢?” 魏怜动作顿了一下,笑了笑:“看人吧,说不得误打误撞会是门好亲事。” 婚姻于自己掌控最好不过,赐婚能遇一位爱自己的,也是有福气的。 太子默了默,点头:“蔺夫人说的对,不过于她……” 于三公主,不是孟循,就算不得是好亲事。 魏怜敛笑,淡声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她的话让太子一愣,遂即反应过来,“是啊,谁也说不准。” 此间情形已是一滩浑水,谁又能确定往后的事?便是现在不能掌控,那就拖到以后,赌一个未知。 两厢沉默,蔺五推了推明琴的胳膊,明琴上前弯腰:“夫人,该回去喝药了。” 魏怜新奇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