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琴,怎么突然又改了称呼。好奇一瞬,转头她就不太记得了。 明琴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泛疼,不用看能猜到是青了。 蔺五下黑手是半点不留情。 蔺五对称呼魏怜为“夫人”尤其执着。 魏怜缓缓起身,道:“先离开一步,望见谅。” “蔺夫人请便。” — 皇庄来了一位客人,这直接惊起一片波澜。 不待魏怜细问,就见客人寻机来她院子拜访。 金纹黑袍,富贵的装扮,手里提着与他身份不符的油纸包,边角处渗漏出几点油色。 魏怜愣神,急忙福身:“王爷。” 是沅亲王。 沅亲王甚是和蔼:“毋须担心,是本王只身前来的。” 至于怎么得到的消息,他不提,自然没人敢去问。 “你且坐着吧,本王这儿没那么多礼节。” 话是这么说,魏怜却是半点不敢松懈。沅亲王的辈分之高,是当今皇上的皇叔一,他是能在皇室横行的存在。 魏怜对沅亲王不算陌生,毕竟见过几次,只是次次都觉得有些莫名。 比如现在,沅亲王亲手打开油纸包,是一袋子瓜子糖。 魏怜承认自己喜欢,但是她不敢接。 沅亲王不恼,笑呵呵:“听说你喜欢,路上路过就带了些过来,这么多年,竟然买到和很久以前味道相似的瓜子糖。” 魏怜犹豫:“……多谢王爷。” 沅亲王神思飘远,脸上的笑不曾落下,像是在怀念,“她若是在啊,定然和你能聊的来,毕竟她觉得喜欢吃瓜子糖的都是顶顶有品味的人。” 这种云里雾里的话,最能勾.引人的好奇心,魏怜是上钩了,有些冒昧道:“王爷,这个‘她’是谁?” “水中月,一故人。” 沅亲王提起‘她’时尤为温柔,并不介意魏怜的冒犯,甚至有些骄傲,“她可好看了,是本王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魏怜了然,沅亲王的心上人啊。 不过她未曾听过沅亲王有过王妃,他年纪不小,却是连侧妃妾室都没有的。 魏怜斟酌着道:“她若听到王爷这样夸奖,肯定很开心。” 沅亲王笑里透着憨:“那是肯定的!孩子快尝尝,这瓜子糖还有些热乎呢。” 抵不过沅亲王的热情,魏怜吃了些。熟悉的味道,仍然好吃。 她并不吝啬夸赞:“很好吃。” “都拿着吃。” 送完瓜子糖,沅亲王哼着小曲背手离开,仿佛他真的就是来送糖的。 当真是奇怪的人。 魏怜浑身不自在消散许多,侧头问蔺五:“真走了?” “走了,已经出庄子大门了。”蔺五道。 “……” 好吧,这位沅亲王好像真的只是来送瓜子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