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实在羞于启齿。这般想着,魏怜在心底又暴打了蔺宥一通,咬牙恨恨。 魏怜顿了片刻,不紧不慢道:“老爷子的药温和,是从底子开始养的,需要些时日。我经不起折腾,弱了几分药性。太子是吉人天相,待老爷子去看过才能确定,定是能行的。” 听她一言,三公主先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三公主自己都觉得自己成了曾经最讨厌的人,怨这怨那,一口怨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眼下最怨的是自己的母后。 皇后抱了小八进中宫养着。 便是最不会看眼色的人,也晓得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无疑,太子“将死”,八皇子是接太子位置的。 三公主声音带着些怒:“我是看不懂母后了。” 三公主曾以为,她们三人是最亲最亲的亲人,现在她母后在她皇兄病重之际在背后默不作声插了一刀。 魏怜自是知道八皇子的事,不过到底不是她能多言的,三公主说,她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 “最要紧的还是要先看了太子殿下的病。”魏怜说,“太医看过怎么说?待他醒了,让老爷子去看看。” “还能怎么说,老样子的套话。”三公主稍稍歇了下来,肩膀向下耷拉,有气无力地道。 “你且放宽心,事已至此,干着急也是于事无补。” 三公主觑着魏怜,良久点头,赞同了她的话。 闲聊少顷,两人精神都有些不济,便各自去休息。 魏怜住进庄子中的一处小院,位置恰好在中围,与其他人算是邻着。屋子里是明琴和蔺五一起收拾的,入内时已经是井井有条。 蔺五做完事离开,留明琴在魏怜身边伺候。 此时,魏怜半卧在软榻上,头疼得厉害,眉头拧在一起,唇色也失了些。 明琴看着也是不好受,低声道:“汤药需得再等会儿,姑娘先眯一会儿。” 魏怜深呼吸几息,黑沉的睫毛颤颤巍巍掀开,浅眸里没什么神采:“这段时间你要忙的团团转。” 进皇庄是不为外人知的事,自然动静越小越好,所以魏怜身边只跟了明琴和蔺五。体力活还好让蔺五分担去,内屋的事全压在明琴一个人身上,一个人做原先两个人的活。 “婢子无事,姑娘身体能好是最大的事。” 魏怜扯出一个笑:“回去涨你月钱,翻倍。” 这敢情好,明琴最吃魏怜这一套:“多谢姑娘!” — 住在皇庄,实际上生活没什么太大差别。几人住得近,除了三公主时常串门,其他的人愣是没怎么碰面。 也不算奇怪,太子和魏怜都是需要静养的人,孟循是主要护太子安危,自然贴.身守着太子。三公主最得闲,这边看看,那边跑跑,十分得趣。 无名子老爷子一大把年纪,同三公主是差不多的路程,累得够呛,来了几回,魏怜瞧他眼角多了两条皱纹。 老爷子把着脉,道:“当真是我欠那小子的!” 魏怜:“近来感觉好得很快,若是可以,您也可以去歇息歇息。” “没蔺宥捣乱,自然会快。”老爷子看蔺宥不爽很久了。 他的话,让魏怜忍俊不禁。一人说就罢了,两人说,可见蔺宥的事迹是真有影响的。 片刻,无名子收了手,脸上挂了些笑意:“好得很,恢复的不错。眼看着快要入春,天儿也说不好凉不凉,你且仔细着些,偶尔可以出去多走走。” “谢谢。” 无名子摆摆手:“说这做什么,把你身体养好就是最好的谢礼。”说着,他开始发愁,“你这儿是没什么大毛病了,另一边却是麻烦。” “可是棘手?” “胎毒弱症,便是祛毒,就需要好些时候。再者,陈年积累,要想恢复同常人那般,几率不大。” 太子的身体,老爷子只有把握让他无病无痛,寿数不好说。子嗣艰难一事,他没和魏怜细说。 魏怜道:“您尽力就好。” 命数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在魏怜看来,能摆脱弱症的纠缠已是万幸,想来同病相怜的太子殿下也应该无出其右。 挑了个阳光正好的天,魏怜在明琴和蔺五陪同下,出门走走。 她是初次观皇庄内景,看什么都新鲜,皇庄里的一切半点不输她的梅林山庄。 走了些路,魏怜腿脚犯懒,扭头问明琴:“可有什么休憩的地儿?” 这些日子,明琴时常在皇庄里走动,比魏怜清楚,“婢子记得再往前走过石子路转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