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了件衣服连忙去请扁承德过来。 应青芜准备起身,身体使不上力,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伤口不疼了!其他的他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不到半刻钟扁承德便进了屋内。 其实他一直在屋外守着,只是怕应青芜介意,给了她一些缓冲时间。 但应青芜见到扁承德的时候,依然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十分不自在。 衣料轻薄不说,她又在水下沁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难怪她十分介意。 应青芜不但介意,还显得十分局促。 “应贵人无需担忧,臣只是为你诊脉,换药擦药这些事情,都是茯苓帮你。”扁承德见应青芜有些慌张,赶忙解释。 茯苓?应青芜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这不就是她救下的小姑娘吗? 想着她倒是没那么在意了,毕竟扁承德是最好的医者,只有他能治疗自己,若是自己遮遮掩掩耽误了事情,才更为失策。 “劳烦先生尽力医治,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应青芜说着,伸出手臂给扁承德查看。 扁承德先是诊了脉,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皮肉。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不下猛药还是不行。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打算和应青芜说清楚情况。 “整个过程十分凶险,应贵人可要想好了。”这是扁承德最后一次提醒应青芜。 “先生,我不后悔,只怕会出差错。”应青芜十分坚持的回答扁承德。 扁承德看此时再无转圜的余地,便不再游说,而是直接讲述过程。 “白天应贵人需要洗清身上的污秽,在池中浸泡,到了晚上由茯苓为你擦药,循环往复,少则七日,多则十天半个月。”扁承德边说边观察应青芜的表情。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应青芜哪里会相信,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洛轻铭也不会频频问她,扁承德更不会需要她表决心了。 “池中药物特殊,应贵人第二天的时候会觉得周身痛痒,如同万蚁噬咬般难受,还会伴随着伤口结痂流脓,气味难闻得很。”扁承德尽量说的简单些。 只见应青芜的手放在池子边微微颤抖,,咬咬牙坚持问道:“还有呢?” 扁承德没想到她居然还会问,又继续讲述:“药膏涂在肌肤上,会有撕裂感,以及灼烧感。” 应青芜的额头上流了几滴冷汗,七天七夜还好说,若是真的半个月甚至更多,他要怎么忍受? “麻烦先生了。”眼下的情况不容她打退堂鼓,她只得安慰自己会平安的。 扁承德听出她声音带着颤抖,许是害怕,许是其他的情绪,可现在的情况,她应了下来,没得反悔的机会。 “臣自当尽力,免除贵人痛苦,还请您坚持下来。”扁承德说完,示意侍从进来布置。 巧的是侍从也是她之前救下的人。 在池中添了水之后,扁承德再次提醒:“若是皮肤泛紫要用小刀划开放血,若是皮肤发痒,切勿抓挠,贵人有事传我即可。我就在隔壁等候。” 应青芜道谢,让这个叫茯苓的小丫头送扁承德出去。 说是出去,不过是在屋外搭了张桌子候着罢了。 应青芜将整个身子沁入水中,一开始只是觉得寒凉,她还以为是池水变冷的缘故,茯苓试了一下发现是温的,应青芜才明白,是药起了效。 紧接着便感觉身上十分刺痛,整个人肿了起来,茯苓和侍从赶忙向扁承德求助。 得到的结果是内有脓水,只得用小刀划开几个口子,一点点的放出来。 但是池水又得换成新的,再加上新鲜的伤口沾了池水,别提多难受了。 还有血水混着浓水和草药的味道,别说茯苓他们,应青芜自己闻着都频频作呕。 泡了六个时辰,应青芜依然臃肿,茯苓拿出特制的药膏,涂抹在每寸肌肤上。 刚开始只是有些灼热感,过了一刻钟,疼痛感席卷而来,撕扯着她全身的皮肉不说,她甚至觉得像是有一把火,从里到外烧的干净。 应青芜在口中塞了布条,紧紧咬住才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是屋内偶尔的哀鸣,依然让扁承德心神不宁。 他明白,应青芜所要承受的痛苦比其他手上浅浅的口子,要高上太多。 应青芜要痛上几天,他便要守上几天,丝毫不得懈怠。 同样时刻照顾应青芜的还有茯苓,以及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