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悲怆地哭嚎:“白师长,你真是个狠心的人!儿子还在家里,才几岁的年纪,你就带着个小娼货上家里来!没羞没臊啊”
白鹭眼里哪里还放得下别人,挥手敷衍道:“把夫人带进屋去。她病了,情绪不定,叫医生来瞧。谁要是再把夫人带出来,别怪白家留不得。”
把人带进屋里,白鹭柔声细语地问:“怎么上这儿来了?这么冷的天,你走这么远的路,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何辰裕始终没抬头,两个人这么静静地搂在一起,灯也没来得及开。
白鹭也不说话。
这出或许是何辰裕一时兴起,不过他已经等了许久,甘之如饴。
半晌,何辰裕抬起头来,认真又恳切地问他:“你爱我么?你是不是爱着我的?”
白鹭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自从确定了,我就再也没犹豫过——我很爱你。”
何辰裕罕见地对他露出一点娇憨的痴态,说:“你再多说几遍。”
白鹭便顺着他的意思,又念了许多情话给他听。
何辰裕听了一会,忽然攥紧他的手,扣在自己的胸口,颤声说:“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我这颗心是你的。”
白鹭愣了一下。
何辰裕今日太反常,他不得不忧心地问:“是不是何楚卿的事儿,吓到你了?”
何辰裕有点激动地继续逼问:“你且说,你愿意要么?我这一生里,这么拿我当个唯一的只有你一个。我要把我的心都剖给你看,你愿意吗?愿意吗?”
精诚所至的这一刻,白鹭岂能不激动。
他吻他,抵死地彼此缠绵,亲近。
何辰裕从来没有度过这样的一夜,也不知道感官能敏锐到这种程度。
他要人爱。很多人迷恋他,宠溺他,从来没有人以一个平等的身份爱过他。
气味、声音、触觉,一切的一切,让他如痴如醉。
人生有这么一刻,他也算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