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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新汉(1 / 2)

四面石墙,顶上石板,都是一色的花岗岩铺砌而成,狱深地面一丈,常年不见日光,干燥如长安,都常见潮湿,人关在里面,就是不动刑,时日一久也必然身体虚弱,百病缠身。

这便是赫赫凶威的锦衣卫诏狱。

有过之绣衣使诏狱而无不及。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陈莫亲自提着灯笼,为恩师公孙弘领着走下了诏狱的石阶,只见里面石道幽深,只有墙上的油灯微光昏黄。

暗狱阴沉,转过了一条石道,又转向另一条石道,陈莫不断提醒着公孙弘慢行,注意脚下。

终于,陈莫把公孙弘领到极幽深的一个牢门前站住了。

牢里没有灯,牢门外的灯笼光洒进去,只影影绰绰能看见那个董仲舒戴着脚镣和手铐,箕坐在地上散乱的稻草上,闭目养神。

听到了动静,董仲舒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来人,眼中立刻射出深恶的光。

儒家诸术。

有个很不好的地方,在学识、智慧、能力、经验相差无几的时候,如果一儒的地位高于另一儒,下儒施展任何手段,在上儒的眼中,跟稚子裸游于市没有两样。

最初的儒术,肯定不是这样,但为了更好地适应统治君主,为了更好地儒家内部秩序,不断演变,演变成了这样。

在陛下、太子之争开启,而太子又识破且无法接受儒生帝国后,董仲舒便坚定不移的站到了陛下身后,为其出谋划策,他一度以为,凭借自己的学识、智慧,可以弥补与公孙弘在能力、在经验上的差距,甚至可以逆转这千百年儒家“上下无相侵”的思想铁律。

事实证明了他的失败。

蚍蜉撼树的失败。

数百年来儒人的努力,所制造出的思想,近乎成为了“规则”,只要遵守规则,就不存在逆转的可能。

董仲舒悔恨没有早点认清这一点,可即便早点认清这一点,很大可能也改变不了失败的事实。

几十年的努力,凭什么能颠复数十代儒人万卷书、万里路的苦思冥想?

所以,董仲舒不认为自己是输给了公孙弘,而是认为输给了数百年的儒家,不仅自己输了,就连儒家也输给了儒家本身。

以此而兴,以此而亡。

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公孙弘是儒家有史以来最大叛徒的事实。

比墨子、荀子还要可恶的儒贼!

欺世盗名、欺师灭祖、数典忘祖、离经叛道、枉为人子————此时此刻,无尽谩骂是董仲舒的心声。

公孙弘眼神扫了一遍牢房,除了地上的乱草,真的什么都没有,“小莫,这?”

陈莫搬来了一只小虎凳,放在了恩师身后,说道:“入得我狱中,便是下世人,恩师,阴阳之地,好坏又有何妨呢?”

时至今日,凡是进入诏狱的,要是横着出去,要么站着出去受死,总之是一死。

再有,诏狱就在地下,不少朝臣称之为阴阳中转,关在这里的犯人,个个是被阎王勾掉的人,待遇好点、坏点,改变不了什么。

锦衣卫不穷,但没有必要半文多花在死人身上。

“他们曾是公卿。”

公孙弘的声音未落,陈莫的声音已起,“他们今是罪人。”

铿锵有力之词。

代表了陈莫朴素的道德观。

诏狱不入无名之辈,偏偏就是这些有名有姓的人,对大汉、对朝廷、对万民,造成了深深地伤害。

一官为恶,百恶不及。

拿着民脂民膏来供给这群国之蛀虫、人中败类,陈莫窃以为耻也。

或许这时,公孙弘才能体会到荀子面对韩非、李斯时的无奈,儒家的礼乐、

刑德,弟子们根本不能接受。

什么刑不上大夫?

敢问大夫为何受刑的?

陈莫出自陈家,陈家家学之所以令人恐惧,只因计谋直指人心,以人性最大的恶来揣度,然后以人性最大的恶来定计,自然无往不胜。

而在陈家看来,一个人哪怕再恶、再坏,为祸的,也不过是一里、一乡。

官员却不同,一道命令下去,就可以让无数人殒命。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郡守,不外如是也。

至于中央朝廷的大夫。

如果胡作非为,岂止误国,甚至会贻害无穷。

以董仲舒为例,倘使其儒生帝国计划成功,那害的,将是华夏的千秋万代。

这样的存在,没有动刑,就已经是看在师门的面子上,给予的最大限度宽容了。

恩师未说的话,陈莫也知道是什么,不外乎今日他这般对待董仲舒,来日他人也会这般对他陈莫,对他陈家。

如有那日,他和陈家甘拜下风、愿赌服输。

弟子翅膀硬了,也有了主见,公孙弘有几分无奈,摇头道:“小莫,不止于此啊。”

大夫犯罪时,通常免于肢体刑罚,如割鼻、断足等,而是通过赐死、自裁等方式执行刑罚,以保全其体面。

大汉大臣犯重罪时,常被允许“盘水加剑”自裁,而非公开行刑。

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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