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会神地穿针引线。
果然闲出屁,都是无所不能的神了,一个个的还干这些熬神的事!
时蔚也穿的睡衣,蓝灰色真丝材质的,领口绣着几枝水草。
不过他的头发依旧是及腰的长,也依旧是五彩斑斓的黑,没有变作现代人惯有的样子。
但也没有簪神冠,只是很随意的挽起部分,用一支带果子的杉树枝固定。
跟一样,他也趿着双缎面拖鞋,黑色的。
张却目光来回打量着两人,心里酸溜溜的:“还真过的神仙日子!啧!”
感慨过后,马上催促:“姑爷爷别绣啦,马上到时间了,你们准备准备吧。”
时蔚不疾不徐:“你看我绣的这副白杜鹃能值多少钱?比不比鱼儿的面具有价值?”
张却无语。
这两口子,自从搬到滇东这高山上来,把房子翻修好了,上下山栈道也搭建好了之后,竟然在这里开起了民俗文创精品店。
还一人一家。
卖苏绣的还叫“茵蔚轩”,卖脸子的则叫“莳星阁”。
两口子不搞事的时候,要么在后院清池里泡三天三夜;
要么在床上滚三夜三天;
要么不知悄悄跑哪里去快活,十天半月不见人。
可一各自捡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做,就老爱比个高下。
要把面具雕刻得比时蔚的绣品价钱高,时蔚又不服压,就是不让她。
时蔚由于借着季逾的名气,市场价值已经摆在那儿了,哎,人就不用说了,那可是不易超越的大师级别的存在。
虽然技艺也无可挑剔,且两人的作品各是一种类别,没有可比性——
都是出自神手,都带着神秘力量。
但跟已经名声在外的茵蔚轩比,莳星阁只能算满地爬的小娃娃。
被压了几百年了,一朝上了主桌,她可不要还被压着,哪方面都不要。
于是,她就支使张却发动他的能力,帮她把莳星阁所出作品传扬出去,把名声炒起来,把意义宣传开,将品牌价值定位高端,然后她再像天才绣花师那样装。
等莳星阁与茵蔚轩平起平坐了,她再好好跟他较量。
以后的以后,她还要扩展业务,创作其他品类的手作,然后销到各界去。
张却嘴上全数照做,心里却想:
“神们,你们能不能做点神该做的事?你们过的生活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了,要他们真不过这么接人气的生活,不定会在哪里呢,那他还怎么跟他们来往?
还是恭谨点好。
“我的眼力只看得懂人做的东西好不好,二人大神神作,在我看来都是无价之宝,我可评不了。”张却哪边都不得罪。
这话,他也不是为了避险才说的,他真的评不出来。
因为和时蔚的手作意义都差不多,都是禳厄佑福的。
除却时蔚个人收藏的那些连通各界的绣画。
不乐意了,把张却喊过去,说:“喜欢端水是吧?那以后有事去找他别找我。”
张却慌了,想贴上去卖个乖,抬起了手却不敢碰,眼睛瞄着绣花的,后颈子凉飕飕。
旋即缩回手,哀求似的说:
“别啊亲姑,神君姑爷爷他是山巅之雪,又冷又高贵,不是我能接近的,我……我还是跟你亲。”
说:“三个月之内,你若不能将莳星阁打造得跟茵蔚轩一样知名且有价值,我就把你丢莽苍十域里去喂大妖。”
张却心咯噔一下:“不是吧。那个莽苍十域从外面看就恐怖得嘞,里面岂不是更恐怖!”
放下锤与凿,一口气吹走面具上的木屑:“刚好进去历练历练。砂纸给我。”
张却递给她一张粗砂纸:“我觉得三个月不成问题。”
他才不要去什么鬼莽苍十域,他要惜着点命。
“看我的吧,不就是宣传你的手工嘛,今天我就能把莳星阁的名气再提一个档次。”
“好歹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炒品牌这点事难不倒人。”
“就是,像民俗文创这样的物件吧,不能乱炒,
得先让咱店蓄蓄能量,
然后策划一个好的切入点,什么民族文化、远古传说、以及一些特色活动等等,
来让大众对你的作品感兴趣,
再然后应该就差不多了。”
说到商业这一块,张却立马想开了闸的水龙头,滔滔不绝:
“而且依我之见,要想推动某样产业发展,还是发展成高端艺术品,最主要的还是靠中高产人士,他们才有闲钱玩艺术品,等名气传播开,就可以走拍卖路线了。”
“到了这一步,大道就算成了。”
说完,眼前即刻放映着站在众多媒体记着前接受采访的画面,或者是玄冥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媒体人四处打探她踪迹的戏剧情景。
见对回答满意了,张却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赶紧说回正题。
和时蔚依旧不急,自顾做手上的活。
急性子遇上慢性子,别提多受折磨了。
张却直接上手,不让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