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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3 / 4)

与府兵便没有阻拦他们将人带走,想来便是考验郑益是否忠心。如今郑益忠心不在,郑霖的昨日便是他的今朝,是以东方鱼便要去会会那名杀了郑霖的模仿者。

而他们这边,罗珊在走之前悄悄递给刘明月一把钥匙,可以开启藏在这座院子中的一间密室,这本是她平时独自核对账册的地方。郑德阳身边的人一直在附近盯梢,刘明月让萧晏暂时留在外面,带着两名女孩步入暗门。

密室中桌椅设施齐全,刚刚坐下郑观山便道:“姐姐,我有些话没说。”“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不妨事。不过你现在这么说,是想说出来了吗?“刘明月摘下面具,侧身看向她。

郑观山只觉她的面庞冷静而温和,对着自己的眸光就像浸染了夕阳的宽广湖泊。

她点点头,又看看始终陪在身边的萧宝璋,眸中闪过泪意:“对不起宝璋,把你牵扯进来……

方才郑益与管家双双被破障勒得濒临窒息,终于在罗珊的一声声泣泪下将宝贝为何招了一一郑德阳藏的竟是前朝郑贵妃留下的一尊价值连城的佛宝。涉及前朝,这是大案中的大案。

萧宝璋立即摇头:“我不怕!殿下姐姐十四便随陛下打仗了,战场定然比你家凶险多了。”

“再说,往后我回忆起来这桩事,说起来我萧宝璋也算是亲身闯荡江湖、勘查秘案了!"她面上毫无昨晚的畏惧,只一心宽慰郑观山:“来都来了,跟着殿下姐姐和小鱼姐姐我才不怕呢!”

密室中亦有窗扉,早间的晨光落入她双眼中亮晶晶的。刘明月一手按住一人的脑袋,避开她们的发饰揉了揉:“好了,观山,你说吧,姐姐和宝璋都听你说。”

郑观山点点头,缓缓道来:“太学到现在就只有四名女学子,家中女儿在本该考虑出嫁的年纪与男子同席终究难以被大族接受,小户则几乎没有进入太学的渠道。”

“很奇怪吧,我的母亲与父亲看起来也不是对我很开明的人,怎么会愿意让我进入太学呢?”

闻言萧宝璋的面色也有些怔然,同样涩然道:“其实关于我入太学一事,父亲原本也是极不同意的。是母亲不知如何与他转圜,才堪堪劝动了他。”刘明月拍拍她们的手,睫羽微垂,清亮的眸中映下数道阴影。郑观山接着道:“姐姐,所有人都知道您的父皇鼓励女儿家读书、从仕,冯侍中也是陛下一手提拔的近臣,先前流传出许多捕风捉影的流言……“郑氏在前朝时便是靠与皇家结亲得以无上显赫,今朝没落他们也并不甘愿。家主听说我读书最好,便和父亲商量选中了我,想将我送给陛下。”“他们让我先进入太学,先取得冯侍中的好感,再谋求将来在陛下面前露面。”

难以启齿的都说完,郑观山低下头,眼角控制不住地落下两行清泪。萧宝璋愣在原位,但还是下意识地取出袖中丝帕为她擦拭,一边擦,一边愤愤不平道:“一群废物,那老头和你爹怎么不自己去?老头是老了点,但我看你爹也是风韵犹存……

说完她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看向刘明月,抱歉道:“殿下姐姐,我,我没有说陛下好这口的意思”

闻言,刘明月和郑观山都控制不住地笑了,刘明月点点她的肩膀,冲她眨了眨眼:“我最喜欢宝璋的率真之语了,宝璋就算真有那意思也无大碍,反正父皇也不在这里,我和观山都会替你保密的。”萧宝璋张了张口,目瞪口呆。

而郑观山就着萧宝璋的手上的绣帕擦干净眼泪,继续说起家中事:“但是兄长就不一样,他打小便不务正业,还染上了赌,依然是母亲捧在手心的珠宝,父亲责罚了也依然放在心里的唯一继承人…”“你们知道他第一次赌被发现后发生了什么吗?父亲怪母亲′慈母多败儿',母亲则用原本用来惩戒兄长的藤条抽我,指责我为何不关心兄长,不拦着他一点。”

说到这里她笑得极度讽刺:“所以,听闻兄长的死讯我一点也不难过。姐姐,宝璋,你们会觉得我太凉薄吗?”

刘明月摇头:“你这是明事理。”

萧宝璋则一把抱住了郑观山:“从前在太学,你一向很少提及家中事,那时我便猜或许你同家中关系不好。我怎么会觉得你凉薄呢,姐姐说的对,莫要自责,分明是他们不配!”

“你那死鬼哥哥明知是自己的过错,可有阻拦你为他顶罪?想必从来都没有吧?”

“是啊,他一次也没有。有回我被母亲责罚,他还回头对着我笑。“郑观山冷冷道,目光中满是嘲意。

萧宝璋听了更加攥紧拳头:“要不是他死了,我真想揍他一顿!”“他折到郑德阳手中,也算是狗咬狗了。“刘明月耐心地看着两个好朋友互相安慰,忽而又道:“不过郑霖人虽死了,尸体却还在。”“姐姐,你,你突然说起这个,是要给他鞭尸的意思吗?"萧宝璋瞬间战战兢兢道。

“宝璋觉得姐姐残暴了?"刘明月好整以暇。“当然没有!我怎会怜惜一个欺负自己亲妹妹的赌鬼!"萧宝璋迅速摇头,方才还义正严辞的声音弱了下来:“我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尸体,有些害怕。郑观山却是看出刘明月不是在说这个,略微疑惑道:“姐姐,你和小鱼姐姐昨晚是还在他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吗?”

“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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