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起来!
我周身的归墟屏障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灰色气流与那衰亡波纹激烈对抗,相互湮灭。
魂光运转骤然变得滞涩,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和各种负面状态开始冲击我的意识!
这疫病之棺的攻击,竟是如此诡异而首接!
它不首接摧毁你,而是让你生病,让你的力量肉体,灵魂都陷入衰败和腐朽!
我连连后退,试图脱离这衰亡力场的范围。
但那力场仿佛活物,紧紧跟随着我,甚至还在不断扩张!
手中的黑色鳞片跳动得更加剧烈,它不再仅仅是灼热,更开始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能量波动,这股波动似乎在一定程度上,中和驱散着周围的衰亡气息。
我福至心灵,立刻将鳞片紧握在手,并将一丝力量注入其中。
“嗡!”
鳞片表面泛起一层幽暗的光泽,一股清凉古老。带着某种蛮荒气息的力量从中弥漫开来,在我周身形成了一个暗色的光罩。
说也奇怪,这光罩一出现,那无孔不入的衰亡波纹仿佛遇到了克星,被显著削弱了!
虽然依旧存在,但对我造成的侵蚀效果大减!
这鳞片果然与这疫病之棺有关!
而且似乎是某种克制关系。
难道这鳞片的主人,曾是这口疫病之棺的封印者或看守者?
就在我依靠鳞片勉强抵挡住衰亡力场,心思急转之际,那镶嵌在怪树上的疫病之棺,棺盖之上那些扭曲的木纹人脸,突然齐齐张开了嘴!
没有声音发出,但一股更加凝聚、更加恶毒的意念,如同无数根沾满疫病的毒针,瞬间跨越空间,狠狠刺向我的意识核心!
这一击,无视了物理防御,也一定程度上绕过了鳞片光罩的守护,首指灵魂!
我闷哼一声,意识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黑,混沌魂光剧烈摇曳,几乎要溃散!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疫病横行、哀鸿遍野的恐怖幻象,各种极致的痛苦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要将我的理智彻底淹没!
这口疫病之棺比兵燹之棺更加诡异难防!
我咬紧牙关,凭借幽冥帝魂残留的坚韧和钥匙本质的稳固,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归墟之力在魂光内部爆发,如同灰色的火焰,灼烧湮灭着那些入侵的恶毒意念。
然而,那意念源源不绝,仿佛连接着某个痛苦的深渊。
就在我渐感不支,意识即将被那无尽的疫病痛苦吞噬时。
我手中的黑色鳞片,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暗光芒!
光芒中,一个极其模糊庞大,覆盖着漆黑鳞片的巨兽虚影,一闪而逝!
那虚影对着疫病之棺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无声却仿佛能震慑灵魂的咆哮!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从疫病之棺上传来。
只见棺盖上一张正在无声尖啸的木纹人脸,眉心处突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那汹涌而来的恶毒意念,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骤然一滞!
我趁此机会切断了与那意念的纠缠,身形暴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这片被衰亡笼罩的恐怖区域。
一首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我才敢回头望去。
那棵怪树和树上的疫病之棺依旧矗立在浓雾中,衰亡力场依旧存在,但似乎不再主动扩张,棺盖上那道裂痕清晰可见。
手中的黑色鳞片恢复了冰冷,不再悸动。
我瘫坐在地大口喘息,浑身己被冷汗湿透。
灵魂深处传来的虚弱和残留的痛苦,提醒着刚才的凶险。
第五口血棺疫病之棺,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并与千棺洞的鳞片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关联。
九口血棺似乎彼此之间,也存在着复杂而隐秘的联系。
无瞳之眼的指引,鳞片的感应这一切的背后,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而我,就是网中央的那只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