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奶奶的阴恻恻地看着咱们。”
钟邪捏了他一把,示意别乱说话。
虽然不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这种封闭的村子,民风普遍剽悍,乱说话保不齐就有人冲出来给你一闷棍。
“村里条件差,几位老板多包函。”李长保将他们带到村东头一处略显孤立的院落,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黄泥的底色,木窗的棂条也断了几根。“这屋子是村委会,还算宽敞,也收拾过了。”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陈设简单,但桌椅床铺倒也齐全,只是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尘气。
李长保放下他们简单的行李,又道:“灶房有米有肉有柴,几位可以自己弄点吃的。”
安排看似周到,但他全程都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的意思。
就在这时。
夜色深处,第二声钟声“当……”地荡开。
比湖上听到时更清淅,也更清冷。
钟邪刚才就好奇这钟声了,于是问李长保,“李村长,你们这村子里还有钟啊?现在可不多见了。”
李长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回答:“恩,是北山寺的钟。我们这村子偏僻,跟外面联系少,住的也多是大老粗,用不惯手机手表,全靠这早晚的钟声看时辰,当个闹钟用。”
“哦?”钟邪挑眉,“那庙里香火怎么样?我们明天想去拜拜,讨个彩头,生意人信这个。”
李长保的嘴角扯动了一下,象是想笑又没笑出来:“庙里就几个老和尚,性子孤僻,不怎么见外人。平时寺门也都是关着的,几位老板还是……别去打扰他们清修了。”
他话语里的拒绝意味明显。
说完,他似乎不愿再多谈。
“两位老板,村里晚上黑,没路灯,路也杂,容易磕着绊着。没什么事,晚上千万别出门。”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一串数字,“要是……要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打我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