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假名。
日本人!
就在这时,我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我挪开脚,用手电一照,是一支金属注射器,针头已经弯了,管子里还有小半管淡黄色的液体。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我刚想弯腰去捡,水生一把拉住了我。
“别动。”他死死盯着我们脚下的地面,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我们脚下的地面,跟刚才走过的路完全不一样。
不是泥地,也不是岩石,而是一层……或者说一整块巨大的,带着金属光泽的“地板”。
这“地板”呈暗灰色,表面布满了蜂巢一样细密的网格纹路,踩上去有一种冰冷的坚硬感。
我们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件“卧倒雨衣”上,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异常。
“这他妈是……”耗子也发现了,声音都哆嗦了,“这山肚子里,怎么会铺了这么大一块铁板?”
“这不是铁板。”我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声音沉闷得吓人。
我用指甲刮了一下表面,入手的感觉坚硬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弹性”,根本不是任何我所知的金属或者合金。
我下意识地用手电往下照了照,金属地板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到任何缝隙。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从耗子脚下传来。
我们三个的神经瞬间绷紧,像三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手电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耗子脚上。
耗子高举双手,“不是我干的!”
只见耗子脚边的一块网格地板,边缘处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紧接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开始变得密集,那道裂痕像蛛网一样,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跑!”
水生吼了一声,拽着耗子的后领子就往回拖。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掉头就跑。
可已经晚了。
我们脚下那块巨大的金属地板,突然猛地一震,下面好像发生了爆炸一样。
我整个人被颠得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手电筒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乱的光弧,最后“咣当”一声掉进远处的黑暗里。
整个溶洞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和纯粹的黑暗。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和耗子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心脏擂鼓一样“咚咚咚”的狂跳。
“水……水生?”我颤声喊道。
“耗子?”
没人回答。
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溶洞里产生了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回音。
“水生!耗子!你们他妈的回句话!”我急了,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摸索着,试图找到刚才掉落的手电。
黑暗里,我摸到了一只手。
冰凉,僵硬。
我心里一喜,以为是水生或者耗子,“你没事吧?”
那只手,没有回应。
我抓着那只手,继续往上摸,摸到了手腕,手臂……然后,我摸到了一截湿漉漉的,像是被啃断的骨头茬子。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江水的腥气,猛地钻进我的鼻腔。
我操!
我像被蝎子蜇了一样,闪电般地缩回手,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是……这是我刚才在黑暗里摸到的那只手,是从哪儿来的?
就在我快要被恐惧逼疯的时候,一束光,突然从不远处亮起。
是耗子。
他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他的战术手电,光线虽然不强,但足以驱散一小片黑暗。
“哥!你没事吧!”耗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光线下,我看到他和我一样,摔得七荤八素,但人没大事。
水生也从另一边爬了起来,他晃了晃脑袋,显然也摔得不轻。
我们都没事。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才抓着那截断手产生的幻觉般的恐惧感,也消散了不少。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耗子举着手电,在四周乱晃,“定向爆破?还是结构自毁?”
“不是。”水生站起身,走到我们刚才站立的那片金属地板前,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我和耗子也凑了过去。
借着手电光,我们看到,那片巨大的金属地板,中央部分……塌陷了,不,应该说是爆开了。
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黑洞,出现在我们面前。
黑洞深不见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