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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明冷笑着走过来:“演够了吧?易忠海,聋老太,刚才不是一直在说我去干坏事吗?接着说!把你们昨晚做的好事都说出来,让两位干事评评理,看看我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正像你们说的,昨晚那么多人看着呢,今天正好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易忠海和聋老太等人顿时愣住。江明见状冷笑:“怎么?都哑巴了?”
“你们闹够没有?该我说了。”
他扫了眼沉默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望向陈志诚二人。
“陈干事,您也看到了,这老太太一进门就喊‘小畜生’‘小畜生’,哪有长辈这么说话的?”
“……”
门外围观的邻居纷纷附和,低声议论。
“确实过分!”
“张嘴就骂人,太不讲理了。”
“聋老太虽然是院里的长辈,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真丢脸!”
“要是我奶奶这样,早就羞得不敢出门了。”
“当着大家的面,太没规矩。”
“一点教养都没有。”
“……”
聋老太耳朵灵,听到了议论,气得浑身发抖,回头想揪出是谁在背后说闲话,却找不到人,只能颤抖着指着人群:“你、你们……”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明继续讽刺:“再说昨晚,我是去拜年的,全院的人都能作证。谁捣乱了?反而是他们——”他指着聋老太和易忠海,“仗着年纪大就摆谱,逼我们夫妻下跪磕头。陈干事,您评评理,他们既不是我爹娘,也不是族里长辈,凭什么摆这架子?”
“现在是新社会了,还搞那些封建糟粕——”他眯起眼睛,“居心何在?”
陈干事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问:“易忠海,真有这事?”
傻柱一看他们脸色不对,立刻急了,指着江明大骂:“江明,你别在这儿满嘴喷粪!老太太什么时候让你跪下?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替你大伯江树龙给老太太拜年。老太太和你大伯情同母子,磕个头怎么了?少在这儿颠倒黑白!”
江明听后仰天大笑,冷笑着说:“哈哈哈……傻柱,何雨柱!你还有脸说这老妖婆跟你大伯情同母子?大家看着呢,你要不要脸?陈干事,这就是我要揭发的——这老东西最虚伪的一面。她就是被我揭穿了假面具,这才晕过去的!”
说着他简单明了地讲了昨晚的事情,连聋老太怎么晕倒的细节都没漏掉。聋老太一听他又说她薄情寡义,顿时疯狂地尖叫:“同志,你别信他!这小畜生满口谎言!江树龙对我好,可老婆子我没亏待过他!都是这小畜生挑拨离间,他是存心要逼死我!”
她突然捶胸顿足地哭喊起来:“我老婆子命苦!为国家奉献一辈子,儿子都死绝了,临老还要被这种畜生欺负!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告状!非让这畜生吃枪子不可!”
这一套撒泼打滚的把戏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陈志诚也皱起眉头,眼中闪过厌恶。倒是门口几个曾被聋老太和易忠海欺负过的邻居,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人小声嘀咕:“这聋老太是撑不住了,开始耍无赖了吧?”
“真有意思,本想找人替自己讨公道,结果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被抖出来了。”
“这叫自作自受,现在下不来台了吧。”
“可不是嘛,现在只能耍无赖撒泼了。”
“丢人现眼,真是丢人现眼!”
“哎,你们说,聋老太真是烈士家属吗?为国家牺牲的人,家里人会这么无情无义?”
“谁知道呢!”
“……”
众人低声议论着,挤在门口像看戏一样看着聋老太的表演。
易忠海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他也有些后悔,不该一大早把陈干事他们叫来。
情急之下,他忘了这事本来就是聋老太理亏,全是她的丑事。
他只想着聋老太是五保户,被江明气得住院,单凭这点就能让街道办训斥江明,甚至让他丢了轧钢厂的工作。
没想到陈干事不仅没偏袒他们,反而一上来就质问他们几个人。
陈干事盯着地上的聋老太,脸色更加阴沉:“易忠海,你也是院里的老管事了,看看你干的好事。”
易忠海心头一紧:“陈干事,我……”
陈志诚冷哼一声:“你去街道办举报,说江明昨晚故意,气倒老太太,我们信了才过来。”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们该怎么处理?处理江明,还是处理你?”
王韬也冷冷地说:“他没犯法,也没惹事,只是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