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只要顺了她们的心意,她们就能把你捧上天;可一旦惹恼了她们,背后就会把你贬得一文不值。照这样看来,傻柱兄妹以后在四合院里恐怕日子不好过了。
江明推门出来时,原本聚在院角小声议论的老太太们立刻安静下来,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转眼间就四散而去。
看来还是我最能压得住场子。
江明摸着下巴暗自得意。接连整治了贾张氏、傻柱,现在又轮到聋老太太,这一系列举动显然给街坊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种让人畏惧的感觉正合他意。
人大多如此——怕威势,不感念恩德;惧权势,不念情分。与其费心讨好,不如让他们记住谁是不能招惹的。既然要在四合院住下去,江明宁愿把关系处理得干脆利落。
“外头吵吵闹闹的,刚才是不是有人吵架?”李秀兰撩开门帘探出头来。
“没什么,就是聋老太太回来了,大家在那儿说闲话。”江明叼着牙刷含糊应道,“别管她们。”
“老太太回来了?那她没事吧?”李秀兰听后松了口气。
见妻子这副样子,江明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聋老太太突然回来,但易忠海却不见踪影,这让江明有些疑惑。
没过多久,谜底就揭开了。
江明刚吃完早饭,李秀兰还在收拾碗筷时,易忠海便带着两个街道办的人进了院子。
他们一出现,立刻引起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那不是街道办的人吗?来干什么?”
“该不会是找江明的吧?”
“肯定是,你看,是一个大爷带过来的。”
“准是来找江明麻烦的。”
“今天才年初二,街道办有人上班?”
“谁说没人?放假也得有人值班。”
“一个大爷这是要干啥?难道是为了老太太的事?”
“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
“他为啥不开全院大会?直接叫来街道办的人,这也太狠了吧?”
“嘿嘿……现在院里谁还治得了江明?一个大爷也不行。昨晚你没看见一个大爷被江明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咱们也去看看,看看他们说什么。”
看到易忠海带着街道办的人往江明家走,好奇的邻居们纷纷跟了上去。
江明没想到易忠海居然去街道办搬救兵。
但看清来人后,他反而笑了。
“一大爷,您这是唱哪一出?大过年的把街道办同志都请来了,闲得慌是吧?”
江明笑着站起身。
李秀兰见状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紧张地盯着来人。她认出那两人确实是街道办的,而易忠海明显来者不善。
易忠海终于把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带来了。
聋老太太见到陈干事两人,立刻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街道办的同志,你们总算来了。”
“今天一定要给我这个老太婆主持公道!”
“我在这个院子住了几十年,最近快被那个姓江的小畜生欺负死了。”
“你们要是不管,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确实有一套,看见陈干事就踉踉跄跄扑上去,抓着他们的手不停哭嚎。她年纪大了,这么一扑把陈志诚和王韬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搀扶。
“老人家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您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一定秉公处理。”
“是老太太,您这样我们可担待不起。”
在两人搀扶下,老太太颤巍巍站起来,傻柱兄妹连忙上前接住。
“就是他!这个小畜生简直不是人!”
“昨晚大过年的,全院都要给我拜年,他居然……”
老太太指着江明刚骂了两句,突然又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周围人一阵慌乱。傻柱兄妹和易忠海等人赶紧围上去照看。
“老太太您别急!”
“千万保重身体,慢慢说……”
医生说过不能情绪激动,别再晕过去了。
人们围着聋老太,一边揉手一边拍背,直到她呼吸平稳,大家才松了口气。
易忠海站起来对陈志诚说:“陈干事,老太太确实被江明欺负得不轻。她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情绪。您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在这院住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样。她是咱们院里的长辈,还是街道唯一的五保户……”
陈志诚和同事听了皱了皱眉。他们不在乎什么“院里的老祖宗”,但五保户的身份确实特殊。在那个年代,五保户意味着家里人为国家做过贡献。整个南锣鼓巷也没几户五保户,都是需要重点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