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浓厚兴趣。
“哟!小秦也来啦?伤得不轻啊!”老马倒是热情,一边给下一位顾客摊煎饼,一边熟稔地打招呼,“吃煎饼不?加几个蛋?老k师傅说你今天得过来当‘民意测试员’,我还琢磨着给你留个热乎的呢!”
秦瞳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充满了阴冷恨意的冷哼。老k!又是老k!那个放火烧了他改装车间、害他损失了声波武器原型的死老头子!现在居然还把他绑在这个可笑的轮椅上,扔到这个充满煎饼味和市井喧嚣的鬼地方,当什么狗屁“民意测试员”?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昨晚摔断腿、看到那条裤衩还要耻辱!
“民意测试员?”周默忍不住低声嘀咕,看向秦瞳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同情和一丝…幸灾乐祸?这角色听起来比他那条裤衩还社死。
“对啊!”老马嗓门洪亮,完全无视了秦瞳那能冻死人的眼神,“老k说了,这投票机刚弄好,得测测稳定性!特别是投票人数少的时候,机器反应灵不灵光!小秦现在行动不便,正好坐这儿当个‘基准测试单元’!他投一票,能顶…呃,老k说能顶十票普通玉米粒的压力呢!高科技,讲究!”
周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基准测试单元?用摔断腿的蜂巢顶级间谍测试爆米花投票机?老k的脑回路绝对是连接着异次元!他看着秦瞳那张因屈辱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还有那恨不得把自己连同轮椅一起点燃的眼神,突然觉得…这早晨的荒诞程度快赶上昨晚了。
“嗡——嗡——”
铁皮桶内部突然传来低沉的震动和加热声。
“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密集得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的爆裂声猛地从铁皮桶侧面那个标着“c”的喇叭口喷薄而出!无数雪白蓬松的爆米花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滚烫的热气和浓郁的玉米焦香,以惊人的力量和密度喷射出来!
目标:正对着“c”出口的秦瞳!
第一波滚烫的爆米花弹雨直接糊了秦瞳一脸!有几颗甚至精准地射进了他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里!
“呜——!”秦瞳猝不及防,被烫得猛地一缩脖子,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他下意识想抬手去挡,结果吊着的左臂和打着石膏的右腿让他动作笨拙又滑稽,唯一能动的那只手刚抬起来,第二波、第三波爆米花又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噗噗噗噗!”
爆米花打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胸前的病号服上,甚至有几颗顽强的,越过他的手臂防御,蹦跳着钻进了他敞开的衣领里!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皮肤一阵刺痛。那场面,活像一个人形爆米花接收器在承受着机器的怒火。
“哇!c选项动静这么大?”投了“c”的程序员小哥惊了,随即哈哈大笑,“民意这么强烈吗?都吵!消音!”
队伍里其他人也哄笑起来。清晨的困倦被这突如其来的滑稽一幕一扫而空。一个小孩指着狼狈不堪的秦瞳,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快看!爆米花喷叔叔啦!”
秦瞳的头发上挂着几颗爆米花,脸上沾着爆米花的碎屑,病号服的前襟一片狼藉。他吐出嘴里的爆米花,整张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最后涨成了猪肝色。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吊着的左臂和打着石膏的右腿也跟着一起抖,像一台即将散架的老旧机器。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攥着轮椅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扭头,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不再是死死盯着周默,而是转向了“老马煎饼”摊后面那条堆满杂物的狭窄小巷——老k的临时工作间就在里面。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性的火焰,把整条巷子连同里面的老k一起烧成灰烬!
周默看着秦瞳这副“爆米花糊脸”的尊容,又想起昨晚水塔上他那副“裤衩惊魂”的惨样,嘴角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他赶紧低头,假装研究自己冲锋衣的拉链,肩膀却可疑地耸动了两下。
“咳…看来c选项的‘民意’很汹涌啊。”周默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笑意,走到那个装着免费玉米粒的纸盒旁,捻起一小撮。他无视了秦瞳那能杀人的目光,故意用一种轻松探讨的语气对老马说:“马叔,我投a,《最炫民族风》,凤凰传奇,经典永流传!”说着,手腕一翻,金黄的玉米粒“沙沙”地落进了标着“a”的漏斗。
“好嘞!a一票!”老马大声报数。
玉米粒滑入管道。铁皮桶再次开始预热,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标着“a”的喇叭口上,连狼狈的秦瞳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扭曲的、希望看到更大灾难发生的恶意期待。
“嘭…嘭…嘭…”
几声沉闷、间隔明显拉长的爆裂声响起。几颗孤零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