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击中了他——低温,抑制了病原体载体(他自己)的代谢和扩散,但也可能…提前引爆了载体崩溃的过程!
他猛地抬起那只还能动的、属于人类的左手,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疯狂地去抓挠自己脖颈处凸起跳动的血管和皮肤!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抓出道道血痕!他想阻止那些在低温下狂躁的“种子”向他的大脑和心脏蔓延!他想把那该死的、正在他体内失控繁殖的东西抠出来!
“不…母巢…意志…”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音节,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引以为傲的“净化”计划,他甘愿成为的“第一载体”,此刻正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张伯伦陷入疯狂自残的绝境时——
办公室那扇厚重的、能防弹的合金门,门禁控制面板上的红灯突然诡异地闪烁了几下,然后“滴”的一声,转为了绿色。
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
门外,并非预想中的安保人员或惊慌失措的研究员。
只有一片翻涌的、冰冷的白色浓雾。
浓雾中,一个由像素点组成的、不断跳跃闪烁的黄色笑脸符号(:-)),静静地悬浮在门禁控制面板上方残存的显示屏上,散发着冰冷而嘲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