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头顶,“中央…空调…回风管道!所有…楼层…都通!这里是…医疗层…管道…更粗!” 他转身,抄起工作台上那把用来剪断绷带的、寒光闪闪的大号不锈钢剪,对准了天花板上一个方形的、覆盖着金属格栅的空调回风口!
“你疯了?!那管道错综复杂!液氮进去会气化膨胀!会…” 周默的话没说完。
老k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将钢剪狠狠插进了格栅边缘的缝隙!“嘎吱!” 刺耳的金属变形声中,格栅被他暴力撬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股带着淡淡消毒水和…那致命“雨后泥土金属味”的气流,立刻从黑黢黢的管道口涌了出来!
“快!保温杯…接满!” 老k对着小乐吼道,自己则用颤抖的手,猛地拧开了液氮罐连接保温杯的那个备用阀门!
“嗤——!!!”
一股汹涌的、乳白色的超低温液氮激流,带着刺耳的喷射声和瞬间弥漫开来的、冰寒彻骨的白雾,猛地冲进了那个便携保温杯!杯子几乎瞬间就被灌满、溢出!极寒的液氮接触到相对温暖的空气,立刻剧烈沸腾、气化,发出如同高压锅泄压般的尖啸!浓密的白雾如同冰龙吐息,瞬间吞没了老k的下半身和工作台一角!地面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
“小乐!盖子!” 老k在冰雾中嘶吼,他的裤腿和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冰晶,但他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却稳如磐石,死死扶着保温杯的接口!
小乐被这景象吓呆了,听到吼声才猛地回过神。他手忙脚乱地抓起保温杯配套的、带压力阀的金属密封盖(刚才被老k拆了安全阀,但盖子还在),顶着刺骨的寒气,狠狠地将盖子旋紧在被液氮灌满、杯壁已经结满厚重冰霜的保温杯上!
“给…病毒…做个…冰疗!” 老k脸上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他猛地拔掉保温杯和液氮罐的连接管!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密封的、内部压力正在急剧升高的、仿佛随时会爆炸的液氮“炸弹”,顺着天花板上那个黑洞洞的空调回风口,狠狠地塞了进去!
保温杯消失在管道深处。
一秒。
两秒。
死寂。
“砰!!!!!!”
一声沉闷到极点、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巨响,猛地从头顶的管道深处传来!整栋大楼都在这一声闷响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和碎块!
“哗啦——!!!”
随之而来的,是如同瀑布倾泻般的、巨大而密集的液体喷涌声!还有金属管道被极致低温冻脆、然后被高压气体撑裂的、令人牙酸的“咔嚓”碎裂声!
“呜——呜——呜——!!!”
疗养院内部,凄厉到极点的火警警报声被强行触发!并非检测到火焰,而是中央空调系统核心区域检测到了毁灭性的、超出阈值的极端低温!自动消防系统被这异常数据彻底搞蒙了,开始胡乱地启动!
冰冷刺骨的白色浓雾,混合着管道破裂喷出的保温材料碎屑,如同火山喷发般从天花板那个被撬开的口子、以及医疗室和其他楼层的通风口猛烈地喷涌出来!瞬间,整个地下二层被浓密的、能见度不足一米的冰寒白雾吞没!温度骤降!
“阿嚏!阿嚏!冻…冻死我了!” 陈小乐抱着金元宝,在浓雾中瑟瑟发抖,喷嚏连连。他怀里的金元宝更是惨,一身蓬松的金毛被冰冷的湿气打透,又瞬间冻得根根直立,像一只炸了毛的、金色的海胆,小身体抖成了震动模式,连“吱吱”声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牙齿打架的“咯咯”声。
“林柚!环扣!” 周默强忍着刺骨的寒冷和左眼钻心的剧痛,凭借着记忆和声音,摸索着冲向操作台方向。冰雾中传来金属被强行撬动的“嘎吱”声和陈正压抑的闷哼。
顶层,院长办公室。
那淡雅的“净化之息”被一股狂暴涌入的、混合着冰渣和碎片的超低温白雾瞬间冲散!穹顶的金属网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迅速凝结出厚厚的、还在不断增生的冰层!精密的温湿度传感器和空气循环控制器在极致低温下瞬间失灵,爆出细小的电火花!
张伯伦脸上那安宁的微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怒!他那只握着喷枪的机械右手,表面瞬间覆盖上了一层白霜,关节运转发出艰涩的“嘎嘎”声!更让他惊恐的是,他皮肤下那些蠕动的暗红色纹路,在突如其来的极致低温刺激下,如同被投入冰水的沸油,瞬间变得狂躁起来!它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蔓延、凸起,带来钻心蚀骨的剧痛和灼烧感!
“呃…啊!” 张伯伦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扼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和血腥味!他低头,惊恐地看着自己那只被冰霜覆盖的机械手,又看看皮肤下疯狂蔓延的暗红纹路。一个可怕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