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剑——巨大的树身轰然倒塌,倏忽至死都没明白,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位湮灭命途的令使。
丰饶大战落幕,苍城仙舟进入休养生息。
三日后,墨良拜见了仙舟元帅华。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仙舟联盟愿满足阁下任何须求。”华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感激。
墨良只是笑了笑,没提任何要求,转身在苍城寻了处府邸住下。
从此,府邸门前总少不了个白色小团子的身影——小镜流几乎天天跑来,叽叽喳喳地分享学宫的趣事。
“实在吵不过你。”
墨良无奈地看着她,忽然心生一计,“不如这样吧,你若能在学宫考得第一名,我便收你为徒如何?”
小镜流眼睛瞬间亮了,用力点头:“一言为定!”
她攥着拳头给自己打气,转身就往学宫跑,生怕眈误了半分。
墨良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躺回院中的摇椅上。
阳光通过树叶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就连湮灭命途之力都变得慵懒起来。
他眯起眼,听着远处学宫传来的朗朗书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样的日子,好象比当星神有趣多了。
半月后,学宫仿真考的成绩刚一公布,小镜流就攥着那张烫金成绩单在人群里蹦了起来。
指尖划过排名栏上自己的名字——从前总在中游徘徊的字迹,这次竟稳稳停在了前列。
她按捺住嘴角的笑意,裙摆一旋就朝着墨良的府邸跑去,半个月来在学舍挑灯刷题的疲惫,此刻全化作了雀跃的风。
“墨良!你看!”她“砰”地推开府门,把成绩单拍在他面前的石桌上,叉腰站定的模样像只邀功的小雀,“我就说我能做到吧!”
墨良拿起成绩单的手指顿了顿,一脸的错愕。
他前几日听学宫的先生提过,小镜流的基础不算扎实,这次竟能一跃进步这么多?
他抬眼看向少女亮晶晶的眼睛,那里盛着藏不住的得意,连额角的碎发都沾着跑过来的薄汗。
他轻咳两声,将讶异压进语气里:“不错。既如此,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作数。”
“明天就从孤儿院搬过来吧,后天开始正式训练。”
他补充道,看着小镜流瞬间亮起的眼神,心里却悄悄打起了算盘。
这丫头性子执拗,训练时怕是半点不肯松懈,可得好好规划规划,可万万不能象上回那样,养出个三天两头就给他惹事的“逆徒”。
小镜流重重点头,转身跑出去的脚步轻快得象踩在云里。
路过街角的玉兰树时,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她却忽然红了红脸。
作为战争遗孤,她本可以凭父母的战功住进仙舟为烈士子女准备的优待院,可她偏要留在简陋的孤儿院——不留在这儿,怎么找借口天天去墨良的府邸晃悠?
昨晚的梦又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里:梦里她练剑时崴了脚,墨良蹲下来替她揉脚踝,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慌。
“镜流,你怎么能想这些?”她对着树影轻啐一声,却忍不住抿着唇笑,连收拾行李时叠衣服的手都带着甜意。
而另一边,墨良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手里攥着枚玉佩。
阳光通过梧桐叶洒在他脸上,他望着天边流云轻喃:“这次训练得循序渐进,先从基础的吐纳练起,剑招……一万次起步应该够了?”
但突然又想了想一万次会不会太重了?上一世养岚的时候,会不会就是这样养歪的,算还是一千次起步吧!
他忽然想起小镜流方才叉腰的模样,和上一世那个总爱给他惹事的岚重合在一起,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次可千万别再养出个逆徒就好!
晚风卷着玉兰花香穿过庭院,摇椅轻轻晃动,远处传来小镜流哼着歌收拾行李的声音,墨良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或许,有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在府里晃悠,也不算太糟。
庭院里的月光象一层薄纱,轻轻铺在青石板上。墨良倚着廊柱抬头望月,忽闻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回头便见小镜流揉着眼睛走出房门,睡袍的衣角还沾着几分褶皱。
“怎么还不睡?”他声音放得柔和,“是床不舒服,还是认生?”
小镜流摇了摇脑袋,走到他身边的石凳坐下,月光照得她眼瞳亮晶晶的:“都不是,就是睡不着。
师父你怎么也不去睡?”
“我还不困。”
墨良指尖叩了叩石桌,“小孩子得早睡,才能长个子练剑。”
“我才不是小孩子!”她立刻挺起小身板,却还是乖乖挨着他坐下,“再说我跟师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