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看着半死不活的造翼者,抬手削去其双翼、斩灭双足,像拎着只破麻袋似的提起它,化作紫色流光直奔曜青仙舟战场。
此时的曜青前线,李天青正被丰饶民孽物围得水泄不通。
他一刀劈碎身前的藤蔓,体外的飞黄兽嘶吼着撕咬敌人,却仍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势。
“该死,被这群东西拖太久了!”他啧了声,体内巡猎之力暴涨,硬生生杀出条血路,“飞黄,我们冲出去!”
就在丰饶民再次合拢包围圈时,一柄巨大的紫色雷枪骤然从天而降,“轰”地插入战场中心。
极致的雷电之力瞬间席卷四周,成片的丰饶民在雷光中化为灰烬。
李天青愣在原地,抬头看向空中那道白发身影——银甲紫电,枪出如龙。
“好久不见,天青将军。”墨良的声音穿透硝烟。
李天青拱手:“阁下是?”
墨良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天青将军倒是健忘,你当年还邀我添加曜青仙舟呢。”
李天青猛地反应过来,眼中闪过惊叹:“你是墨良!”
“正是。”
墨良晃了晃手中的造翼者,“没带什么好礼,这个当见面礼如何?”他随手将半死不活的令使丢了过去。
“霍!”李天青接住,挑眉道,“这不是我追了三天的造翼者吗?竟被你擒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天青将军先去支持前线,这里交给我。”
墨良长枪顿地,紫电噼啪作响,“我们稍后再叙。”
“哈哈!好!”李天青大笑,“回头必以好酒好菜招待!”他拎起造翼者,翻身上了飞黄,“走!”
墨良目送他离去,转身看向残馀的丰饶民,雷枪在手中嗡嗡作响。
“清理干净,好赴宴。”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紫电冲入敌群,枪影翻飞间,再无活口。
另一边,李天青带着造翼者冲进鹤羽卫战舰。
“将军!”骁卫迎上来,“前方敌军已显颓势,乘胜追击?”
“追!”李天青将造翼者丢给鹤羽卫,“关入战舰监狱,严加看管!”他大步走向指挥台,“传令下去,左翼包抄,右翼强攻,给我碾碎他们!”
战舰主炮轰鸣,鹤羽卫如利剑般刺入敌阵。
而墨良解决完后路,也提着雷枪赶往前线,远远便见李天青在指挥舰上挥斥方遒。
“来得正好!”李天青隔空喊话,“帮我拿下右翼旗舰!”
墨良扬枪示意,紫电一闪已至旗舰上空。
雷枪贯穿舰桥的瞬间,他回头看向李天青,嘴角扬起一抹战意——这场重逢,倒是比想象中热闹。
硝烟弥漫的星海中,两道身影一远一近,配合着清扫最后的残敌。
仙舟罗浮的星槎海边,白珩眺望着天际线处逐渐清淅的战舰群,指尖飞快地敲着玉兆:
自由自在:镜流流!战舰快到了,快来!
斩星:嗯。
放下玉兆,白珩转头便看见一道素白身影款款走来——镜流穿着那身淡紫滚边的素白古装,衣袂随海风轻扬,恍若流云化形。
白发松松挽起,斜插一支白玉簪,流苏随步伐轻晃;耳坠是温润的羊脂玉,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远山含黛,活脱脱从古画中走出的仙子。
路人纷纷侧目,镜流却有些不自在地攥紧了袖角,深吸一口气走向星槎海。
“镜流流,这身太绝了!”白珩迎上去调侃,“今天美到我都想嫁给你了!”
镜流脸颊微红,结巴着“恩”了一声。
一旁的恒阳偷偷笑出姨母笑,心里嘀咕:大哥有福了……可下一秒,他看着镜流眼中的期待,又默默叹气——可惜,时间怕是赶不上了。
战舰群缓缓降落在港口,垂虹卫士兵们陆续走出,与等侯的亲友相拥欢呼,港口瞬间热闹起来。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镜流望着走空的舱门,眉头渐渐蹙起——墨良呢?
“我去舰上看看,说不定他还在里面处理事。”
白珩看出她的急躁,转身往战舰跑。
舰内,白珩拉住一位正在吩咐士兵的小队长:“墨良呢?”
小队长打量她一眼:“您是将军的朋友?”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解释道,“将军接到曜青的求救信号,已经赶去支持了,归期未定。”
“啊?”白珩愣住,心里只剩三个字——全白干。
她转身时,正对上门口的镜流,吓得差点跳起来。
镜流就那样站在舱门阴影里,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象被石化般僵在原地。
那身精心准备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