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此刻都成了无声的尴尬。
恒阳在她身后叹气,刚才他想拦都拦不住——镜流一听说战舰到了,竟直接跟着白珩冲了上来,现在好了……
“镜流流,要不……”白珩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镜流默默转身,脚步有些发沉地往外走。
风吹起她的衣袂,却吹不散那份落空的失落。
恒阳赶紧跟上,心里暗道:完了,这辈子怕是再难见镜流穿这身衣服了。
星槎海,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白珩看着镜流逐渐恢复冰冷的侧脸,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呐!
曜青仙舟。
饭店包间中,墨良突然打了个冷颤,怎么突然有点冷?他皱了皱眉自己都是巡猎令使了,还能被温度影响到。
“墨良小友,尝尝这杯!”李天青举杯相敬,墨良拿起一旁的果汁回敬,
这果汁还是天青将军特意准备的。
一旁的秦素衣也举杯回敬说道,墨良小友还真是年少有为啊,看来前些年是我目光短浅了。
墨良摇了摇头,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以前的我也不相信我能达到这种地步。
一旁的天风君,坐在最角落时不时抬头,看向几人一眼随后低头极力隐藏自己的存在。
虽然他已经不是上一任天风君了,但刻骨铭心的记忆还是令他记忆深刻。
那段记忆令他时不时就做次噩梦,要不是将军拦住了那一枪,他估计就已经死了,都等不到持明蜕生!
饭局散后,墨良起身告辞:“大礼送到,支持任务也结了,罗浮还有事,我这就启程。”
“不多留几日?”李天青挽留。
“不了,告辞天青将军。”
他转身化作一道紫光穿梭。
身后的李天青摇了摇头,还真是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呀!
他扭头询问,素衣姐姐不和我一起去幽囚狱审问那名丰饶令使吗?
秦素衣喝完手中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
还是将军大人亲自去吧,那地方我可去不惯。
宇宙中穿梭的墨良突然捂住额头,额,又开始疼了,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他停住缓了一会,
看见了一个嬉笑的面具,四周无数的雷电,还有一个奇怪的石头人,破碎的巨墙,一团恶心的人形巨蛇。
记忆已戛然而止,他缓缓张开眼睛,恢复了清明,发了一小会呆,随后全速全进赶回罗浮。
军营擂台上,剑气纵横。
镜流指尖一挑,支离剑嗡鸣着出鞘,寒光直逼对面的丹枫。
不过三招,丹枫便被逼得连连后退,衣袖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
“砰!”支离剑与丹枫的击云碰撞,震得擂台都颤了颤。
一旁的应星瘫在地上,看着脚边碎裂的制式长剑欲哭无泪:“镜流今天发什么疯?我新锻的剑都给劈碎了!”
白珩抱臂站在台下,啧啧摇头:“你这算轻的。”
她朝另一侧努努嘴,“看那俩——早躺平了。”
只见景元和恒阳躺在角落,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恒阳有气无力地哼哼:“从卯时练到申时,师父今天的剑跟带了冰碴子似的……”
“可不是嘛。”
白珩叹气,“昨天人家特意换了新衣裳等某人,结果人压根没回罗浮。
换作是我,能把整个军营掀了。”
她瞥向擂台上越打越凶的镜流,“这追夫路,真是任重道远。”
将军府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腾骁捧着捷报,脸上堆着笑:“这次不仅清剿了罗浮航道的丰饶民,还擒了造翼者首领,华元帅在会议上特意表扬了你,说要给垂虹卫记首功。”
墨良坐在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顺手的事。”
“顺手?”腾骁挑眉,“那造翼者可是令使级,多少云骑折在它手上。”
墨良抬眼,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波澜:“这都不算什么。”
他起身拱手,动作利落干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腾骁将军。”
话音未落,脚步已迈向门口,衣袍扫过椅角,带起一阵微风。
腾骁望着墨良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刚到嘴边的挽留卡在喉咙里——这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他本来还想和他一起喝酒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