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不会显得太过超出。
但元慕只觉得局促,她不擅长应对这种场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就像个漂亮的花瓶般,没有任何用处。
皇帝揽着元慕的腰身,见她垂眸不语也没多言,牵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晚间还有宴席,日落前必须要回来。”
马车是早已备好的,随行的是皇帝身边的黑衣铁骑。
他们的面孔被兜鍪罩住,唯有缝隙里露出一双双乌沉沉的眼眸。
皇帝有话跟楚王说,将元慕落在了后面。
她看到诸多的军士,心中微惊,下台阶的时候差些跌倒,好在身侧的郗容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他的声音温润:“没事吧?”
郗容境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扶住元慕手臂的大掌却很有力。
元慕舒了一口气,抿唇道:“多谢郗郎君。”
郗容境很有礼,在元慕站稳之后,就立刻松开了手。
皇帝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跟楚王说过事情后,就将元慕带回到身边。
今天是大年三十,宫灯格外璀璨。
太阳还没升起多久,薄雾当中,星星点点,像是瑰丽的霞光。
元慕随着皇帝坐上马车,郗家兄妹则是跟着楚王同车。
皇帝这几天劳累,丹凤眼里略带倦怠。
元慕住进紫微殿多日,白昼时却没怎么跟他相处,只知道他夜间索取时极是狠戾。
皇帝搂过元慕的腰身,长睫半阖,靠向元慕的肩头,她以为他想在马车上掠夺,本能地挣动。
但下一瞬,皇帝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臀尖。
“闹什么呢?”他的声音低哑,“再闹就……。”
马车中很安静,“啪”的一声极是清脆,皇帝没有收着气力,元慕疼得厉害,眼眸顿时就湿润了。
听到皇帝的话后,她更是动都不敢动。
“让朕靠一会儿。”皇帝低声说道。
他或许是真的有些累了,眼眸阖上后许久都没有睁开。
皇帝的御驾是极为轩敞高大的。
但两个人靠在一起,皇帝的个子又高,原本宽敞的空间也变得逼仄起来。
元慕的臀尖发疼,她低低地吸着气,眼眸里的水意也越来越多。
那吸气声很低,却又不容忽视。
皇帝阖着眼,换了姿势,将元慕给抱到怀里。
他像抱孩子似的,手掌抚在她的臀上,揉着低哄:“刚才是不是打疼你了?让朕来揉揉。”
元慕不喜欢在除了床帐以外的任何地方和皇帝亲密。
但她又躲不开,只得咬住唇瓣,接受皇帝的抚慰。
从宫城到京郊的别院有段距离。
皇帝初始就只是给元慕轻揉,动作渐渐就变了意味。
他眼底的倦怠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很危险的情绪。
元慕觉察到的极快,她侧过脸庞,轻按住皇帝的手:“不疼了,陛下。”
她的面颊泛着薄粉。
那是一种类似于桃花的妍丽色泽,将她清冷的气质都给搅弄得紊乱。
眼尾灼烧成熟红色,更是分外勾人。
元慕的眸里水光摇曳,她隐忍的神情,不会让人心生怜悯,只会漫涌起更深重的侵略欲。
皇帝没有硬来,但他的掌心也没有离开就是了。
“真的不疼了吗?”他俯身说道,“方才打得有点太重了,让我看看吧。”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向元慕的颈侧。
她被迫仰起头,刚刚架起的防备姿态,便被皇帝轻而易举地拆解。
元慕呜咽一声,未做任何准备,柔软的唇瓣就被吻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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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进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京郊的别院。
郗家兄妹和楚王都是健谈的人,三人聊了一路,丝毫不觉得行程遥远。
楚王最先从马车上下来。
他舒展手臂,然后抚了抚腰间的佩剑,就像是个少年人般。
郗兰嫣笑着说道:“阿章哥哥真是丰神俊秀,就是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嫂嫂回来呀?”
她被家里宠惯了,调侃起亲王来也自然从容。
他们小时候关系就非常好,即便多年不见,也一直有书信往来。
楚王回京后,几人很快就再度联络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见面了。
楚王抚了抚袖摆,轻轻说道:“还是你先给我找个妹夫吧。”
郗兰嫣闻言就要跳起来。
她身上又有贵女的贤淑文雅,又有年轻姑娘的生机活泛,在权贵圈子里很受欢迎。
无论男女老少,都很喜欢她。
郗容境无奈地笑了笑,暗里给楚王做了个手势。
楚王却不惯着郗兰嫣,继续说道:“十六岁了,还不着急嫁人吗?”
两人又闹了片刻,皇帝的车驾才姗姗来迟,但马车停下来后,他也没有立刻下车。
皇帝平常出游很少会带女眷。
后宫的嫔妃,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元皇后说着独宠,实则体弱多病,连承宠都做不到。
其实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