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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入学名额,对他的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乡里有得是有力气的后生,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敢再去招惹苏缜,我让乡亲们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了我去偿命,打残了医药费我来偿还。”

不管韩修杰对苏缜是朋友间的占有欲也好,还是性向上受了他人影响喜好男风也罢,总之苏缜对他行为很是厌恶,那么她就要把话说破,不让他再靠近苏缜。

韩修杰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反复坚持:“可是……我有些话要跟他说清楚,容我见他一面可好。”

苏宜忍住白眼翻到天上的冲动:“你无视他的意愿只管纠缠于他,那便是骚扰,与当街拦人的地痞流氓无异。就算你从前在书院人人追捧之时,苏缜都看不上你,何况你如今已不是在外高人一等县丞家小舅子,姐姐姐夫马上沦为阶下囚,他更不会见你。你家里寡母还要人照顾,学费都缴纳不上只能退学,以你的学识去街上写对子混口饭吃都难,有空在这里想那些风花雪月,还不如想想日后怎么过活。”

贾大人是玩忽职守滥用职权加其他罪责数罪并罚,妻子韩氏在背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一个从犯罪名总跑不了。

而段家那边基本都是段家父子操纵,段母就是乡里妇人,从成婚起就不被父子二人待见,一直留在乡里照顾婆母,毫不知情,反而躲过一劫。

但段家父子下狱一事对于这个一门心思靠着夫婿儿子过日子的中年妇人来说,无疑是重大打击,段母这几日只觉天都塌了。

段母一路从乡里找到城里,结果段父从前的酒肉朋友都对她避之不及,也不愿帮忙奔走。

段母想要给儿子送几件换洗衣物,只因不识字也不会走手续,所以进不去县衙大牢,她想起段文翰从前在家时曾说过,自己在书院和韩修杰关系最好,便想着过来学院找韩修杰,请他看在从前和段文翰朋友一场的份儿上,帮她送点东西进去。

原本还在纠缠苏宜的韩修杰听到这话后只觉得晦气,连忙跑开,留了苏宜和段母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苏宜看了一眼段母怀中的衣服,用的都是不错的料子,针脚也很密,大概是这两日一针一线赶工出来,是作为母亲的她的一番心意。

苏宜听贺景辞说过,段文翰五六岁的年纪就跟着父亲来了城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乡去看母亲。如果他能从小就由为人踏实勤恳的母亲抚养,而非跟着投机取巧一肚子小聪明的父亲过活,没准又是另一番光景。

苏宜走上前来:“您就要送这几件夹衣进去是吧?”

“是。”

“好,我替您送进去。”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基本尘埃落定,但最后还差段文翰的说法来完成闭环。

关于他和苏缜之间的恩怨,苏宜还有话要问。

** **

段文翰犯得并非重案要案,办理入狱手续并不算繁琐。

苏宜将办好的文书交给牢头后,便带着衣服走了进来。

段文翰原本正靠在墙上休息,看到苏宜出现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怎么是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苏宜将衣服在一旁放好:“你母亲来学院找韩修杰帮着跑手续送衣服,他而今对你避之不及,自不会答应。正好我那日也在,看你母亲为你奔走实在辛苦,办了文书过来看看你。”

对于韩修杰的撤后,段文翰丁点也不意外:“他向来如此,是个胆小不担事的人,即便我当狗一样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父亲作为县衙文书也一直帮着他姐夫家做事,他却对我一向平平,并无半分优待。”

“我的确不是来专程看你笑话的,但也不是专程来给你送衣服的。”苏宜换了一个更舒服的谈话站姿,道,“只是心中还有疑惑,需要你来解答。”

“什么?”

“你为何要这般针对苏缜?”

“原来你还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亲戚才跑这一趟。”段文翰冷笑了两声,声量太高牵动肺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也没什么要针对他,就是觉得他不配。”

段文翰双眼放空,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接说道:“大概是今年六月吧,春夏交接之时,有个南边来的绸缎商给贾大人进了一方洮砚,据说是出自名家手笔,贾大人嫌摆在书房招摇,就随手给了韩修杰。我祖父以前也有一方差不多的砚台,可惜后来不当心摔坏,我看韩修杰没有要用那砚台的意思,便冲他开了口。”

“从前我得了稀罕物件都会先奉给他,这也是我跟他相交这么多年,第一次跟他开口索要什么东西。结果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转头献宝一样拿给苏缜,苏缜却看都懒得看他,也压根儿不要他的东西,两人推搡之间,那砚台掉了地上,磕得比我祖父家中的那台还坏。”

当时他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讽刺极了,他当跟班捧着不学无术的韩修杰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刚和他们同学一年的乡下孩子苏缜。他渴求的抛下自尊开口向韩修杰讨要的这方砚台,苏缜却弃之如敝履。

他凭什么!

可段文翰的情绪总要找一个发泄口,他不敢跟县丞的小舅子韩修杰翻脸,只能将一腔怨恨都转移到苏缜身上。

也是从那次事件起,段文翰就深深地恨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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