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问道:“很紧张吗?”
“嗯,有点儿。”
虽然他替她挡住了大部分问答,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两股战战。
“第一次总是没法避免的,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后也不必和她们联络。”
攸宁点了点头,随着胥淮风向外间方向走去,听见他道:“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
说罢从廊间托盘上拿了枚小巧的月饼,递到了她的手中。
“自来红,我小时候蛮喜欢的,尝尝合不合口味。”胥淮风道。
攸宁捧着形似团子的点心咬了一口,牙齿切断酥松的外壳,一股桂花味在口舌散开,甜脆中带着坚果的余香。
她舔了舔嘴上的残渣:“真的很好吃!”
胥淮风低头看着极为捧场的小姑娘,一时竟也轻松了不少。
“小三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攸宁闻声看去,见说话的是个高高瘦瘦的温润少年,被夹板固定的右臂挂在脖上。
胥淮风应了一声,简单过问了几句。
她旁听了片刻,便知他就是那个被周望尘带出去骑摩托摔进医院的贺家小儿子,贺承泽。
不远处的庭院内,几个年轻人凑在一桌打扑克,周望尘就坐在其中,同她对视一眼后又扭回了头。
胥淮风注意到她的分神:“去玩一玩吧,他们和你都是同龄人。”
还没等攸宁说话,一旁的贺承泽便道:“放心吧小三叔,我一定帮您照顾好妹妹。”
在得到了胥淮风的默许后,她“被自愿”地带离他身边。
频频回眸,发现他正向楼上走去。
……
牌桌上坐了六七个人,玩的是敲三家,喊得极其火热。
攸宁对陌生场合有些畏惧,并未过去凑热闹,而是选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同样没去的还有打着石膏的贺承泽,向她介绍伙伴的同时还穿插叫来了不少点心,是更甚于自来红的精致。
但人总是先入为主的,即便后面的再好,都不如最初的惊艳。
“攸宁妹妹,你试试这个枣泥饼子,是这里的招牌。”
攸宁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好看的酒窝,指了指牌桌上正争三鲜的周望尘:“他告诉我的。”
她有些意外,并不是因周望尘会和别人提起她,而是因这俩人的关系貌似不错。
“我听说你也在一中上学,读的高二?”
见她点了点头,贺承泽才道:“巧了不是,咱们几个里面最大的和最小的都是女生了。”
攸宁再次看向牌桌,瞧见了和周望尘一队的女生,一身酒红色束腰裙和栗色长发,的确比旁人大了不少。
一众点心吃了个遍后肚子有些发撑,她闲来无事打量起他胳膊上的夹板。
被贺承泽察觉到后,举起手来玩笑道:“改天有空我带你骑摩托玩。”
吓得她连忙说不了不了。
一局游戏结束,许是玩得无聊,有人起身朝贺承泽这边来。
攸宁见状趁机站了起来,说想去一趟卫生间。
—
胥淮风抵达二楼看台时,几个儿时发小已经离场,仅有杨峥留下正与美女茶艺师打趣儿。
“你家是哪儿的,有男朋友了吗,每月能挣多少钱?”
他拉开椅子坐下,无意回应在背后游走的视线。
最终是杨峥先把人撵走了,小声蛐蛐道:“那姐姐都快把你看穿了,我估摸着回去得长针眼。”
胥淮风烧了茬开水烫壶,明显没有接话的意思。
“都说外甥随舅外甥随舅,我原先还不信的,今天一看可真有道理,亭午的小媳妇都不敢往这儿领,你就这么水灵灵地把那小姑娘带过来了。”
他拈起茶匙,将茶叶悉数拨入壶中:“她不一样,不是外人。”
杨峥是个碎嘴子,几场戏下来就没消停过,缠着他问东问西。
胥淮风仅捡着些有用的回答:“我把她的户口落到安老师那里了,以后还方便些。”
提壶注水,幽幽茶香冒出壶口。
正当杨峥伸杯去接茶时,对着外面道:“呦呵!这是从哪儿变出来了个妹妹。”
胥淮风回头,见攸宁正站在楼梯口,像是偶然经过又好似在寻找什么,最终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下面不好玩?”
小姑娘摇了摇头,说不出个一二三。
杨峥插话道:“我妹妹也在下面,要早点知道就让她带你玩儿了。”
攸宁闻声仔细瞧了一眼,发现他长相与刚才在楼下和周望尘玩牌的女生极像。
胥淮风没有说什么,直接招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旁边,添了一套新的茶具。
杨峥这种人很难给人留下多好的初印象,尤其是对攸宁这样涉世未深的姑娘来说。
胥淮风深知这点,时不时把控下节奏,尽量把话题框在合适的范围里,今年多大、成绩如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云云。
攸宁的回答大都十分简短,只是频频学着他的样子,捏住杯沿,拖着杯底,细细地啜呷。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峥随口问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