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当真谁傻。
上面连个违约怎么罚都没写,分明就是哄小孩过家家。
她冷笑出声,心里满是不屑。
那张所谓的“契约”,连个官印都没有。
既没见证人,也没立据人,连违约条款都是一片空白。
这种东西,扔在街上都没人捡。
赵苏苏居然拿这个当护身符?
真是天真得可笑。
赵引娣气得晚上睡不着,可又不能闹。
一闹,外人准说她这个后娘心肠狠、欺负孤女。
她女儿省吃俭用攒下的三十两,转头就要送人。
她简直想原地爆炸。
可她不能发作,一闹起来,村里人准要说她刻薄寡恩,虐待继女。
她不能落人口实,只能把火气憋在心里,一点一点地烧。
赵苏苏当然看出她们憋着火,但她心里乐开了花。
她端个小板凳坐在灶台边,像个监工似的,盯着她们炒菜,还时不时补一句。
“哟,妹妹,你那金镯子别被油烟熏黑了吧?多可惜啊。”
她就是要看她们难受。
就是要让她们在自己面前低头做事。
午饭吃完,各自散了。
桌上碗筷杂乱,残汤剩饭无人收拾。
许玉珠铁青着脸起身。
赵引娣低头匆匆回屋。
赵苏苏则慢悠悠地抹了抹嘴,哼着小曲走了。
三人各怀心思,谁也没看谁一眼。
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顿饭,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子吟瞅着赵苏苏笑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一把揪住她。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刚那俩女人脸都绿了,你干啥了?”
他看得真切,许玉珠和赵引娣走路都带着风,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而赵苏苏却眉飞色舞,像捡了金元宝似的。
“说!你又背地里搞什么鬼?”
赵苏苏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抿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而得意的笑容。
“没干啥大事情,就是悄悄把王金莲那三十两银子,从许玉珠手里顺回来了。说来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