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诚实,藏着掖着,她不喜欢。她盯着他,看到他不停颤动的眼睫。他的眼睫很长很密,一动,像把小扇子,扇来扇去。
他还是不愿意说。
“不让我看,你就不该松懈,让我进来。”成镜张了口,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以为那是幻觉,以为自己睁开眼后她就会消失。
心口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又酸又涩。
他想要找个借口将她带走这里,下一瞬就听到她揭露了自己刚做的坏事。“为什么偷亲我?”
说得太直白,他反应过来时,眼神闪躲,光线不亮,看不出他有没有脸红。北溯瞧着这人惊愕的样,自己做的事,被说出来他居然还一脸惊讶。她逼近他,问他:“告诉我,为什么?”
成镜下意识后退,腿弯碰到莲台,被她按着坐了上去。她就在眼前,真实,不是梦。
镜子中映照出他们的身影,男人被摁着坐在莲台上,方才还宛如谪仙,现在被扯散了头发,面上绯红,眼神迷茫,还带着被推倒时的惊慌。他像是一直都处在高阁中,突然被拉入尘世,什么都不懂。而他身前的女子,捏着她扯下来的发带,用侵略性的眼神看他,露骨地扫视他身体每一处。
她将他从高阁中拉下来,带他尝尽七情六欲,还能安然脱身。纤细的手指捻了一下发带,随手丢开。
“这么多′我,你看得完吗?”
披散的发遮住无措的他,他刚在想要怎么解释时,被人按着肩膀倒在莲台上。
墨发铺开,一缕发落在脸上,火团晃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晃。北溯俯身,捂住他要说话的唇,学着他那样,故意气他:“不要说话。野性暴露,眼里只有一种情绪一-吃了他。成镜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挣扎着起身,刚坐起来,又被人按倒,这次力道有点大,磕到了身子。不是很疼,但他还是轻呼出声。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旦被她这么按倒,不论能不能挣脱,身体都会下意识这么反应。
猝不及防被吻住唇,他睁着的眼对上她的眼,看到她眼底的放肆与疯狂。他明明可以推开她,却没有这么做。
妄念驱使,让他没法拒绝。
这个吻不算多温柔,北溯这次没有咬他,学着他刚才对自己做的,舔他的唇,没有深入。她看着他的眼底的慌乱渐渐淡去,微微卸了些力道,尽量温柔些毕竞这才是开始,要是吓到他了,接下来的事怕是做不了。这个吻时间有点久,一直撑着身子没压在他身上,有点累。松开他,瞧了眼他现在的模样,故意拿镜子说事:“你看,我们在做什么,镜子里的我们都在跟着一起做。”
囚牢内所有的镜子里的女子都消散了,只倒映出他们的身影。成镜偏头看去,瞳孔骤缩。
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浑然没有以往的清冷,微抬的眼底布满艳色,唇被吻得有些肿,红润润的,还能看到唇上覆着的银膜。他像是被这样的自己吓到,猛地转回头,一眼对上女子一样红润的唇。他似乎呆滞了,张着唇,直愣愣望着。
北溯笑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她喜欢极了男人这副任由她摆弄的模样,越看,心底的恶趣味越浓,总想对他做点过分的事情,让他更艳,更美。
北溯抽了他的腰封,将衣衫扯开,这次熟练了,等他来阻止时,手已经按在他的胸膛。
她知道这个男人敏感点在哪,直接动手,他抗拒的手很快垂了下去,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镜子里的他们紧紧相依,男人躺在莲台上,双臂垂下,不住地喘息。女子低头,吻住他,牙齿轻轻一摩,他就受不住地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嘴里抗拒,身体却诚实得很。
北溯松开他,瞧着他这副难捱的样,没有再继续,由着他难受。成镜被她撩拨得不上不下,又说不出口要她继续,偏头避开她的注视,却见着镜中衣衫不整的自己,更是难堪地闭上眼。“以前的我有对你这么做吗?"她特地捏了一下他,他抬手按住,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嗯。”
北溯挑眉,心道不愧是她,过了这么多年,喜好还是一样。“想继续吗?”
男人只用那双情欲难抑的眼望着她。
北溯对他的渴望被他这样的眼神勾得强了数倍,但她没有立刻继续,而是稍稍撑起身子,语气命令:“解开我的衣衫。”男人没有动,压抑的妄念被这句话拉出牢笼,肆意奔跑,侵蚀理智。他直直望着她,身体温度迅速攀升。
北溯勾着他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总不能一直都是我脱你的衣衫,你什么都不做?”
成镜滚动了一下喉头,没有立刻做。
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情。
镜子里的他衣衫散开,而他身上的女子衣衫整整齐齐,这样一对比,他才是被掌控的那个。
“现在不一一”
“你敢在这里放这么多我的像,就不敢对我做些什么?成镜,你真是”她附耳,说出那两个字。
成镜额间青筋一跳,直接翻身,位置颠倒。垂下的发挡住他的脸,掩盖了他眼中逐渐溢出的疯狂。一次又一次被撩拨,一次又一次被她戏弄,他再怎么能忍,也无法次次做到控制自己心如止水。“那些都是假的。”
所有的防线在她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