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悄悄在桌下踢了乾皇一脚。母后教训的是,不如朕让那三个不成器的去历练历练?
“哀家只是说这么个想法罢了,至于到底怎么做,是陛下你自己的事情。”
“儿臣明白。”
晚饭后没多久,乾皇便带着皇后回了坤宁宫。
烛影摇红,乾皇刚踏入内殿,皇后便屏退了左右。她轻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眼中漾着温柔的笑意:&34;陛下,臣妾有个喜讯要禀报。
乾皇正解着龙袍玉带,闻言手指一顿:&34;哦?什么喜讯能让朕的皇后这般神秘?
皇后牵起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腹部:&34;太医今日诊脉,说臣妾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无妨,就算是公主,那也是朕的孩子,万一是皇子呢?”
乾皇眼中的喜色渐渐沉淀,化作一抹深思。皇后你放心,这件事朕心里有数,母后也说了,让他们几个出去历练历练。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新换的蜀锦,&34;正好朕也想看看,他们当中谁堪大任,若是他们都不堪大任,就别怪朕不给他们机会。
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但身在皇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妾身一句说不想要就能说的过去的,到时候那三位殿下和几位姐妹那边&34;
更漏声声,月光如水。这一夜,大乾的未来,在这对帝后的私语中悄然改写。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乾皇已穿戴整齐。大太监王全捧着朝冠侍立一旁,却见陛下突然抬手示意他近前。
王全瞳孔一缩,手中的朝冠险些滑落:&34;老奴明白。
窗外传来五更的钟声,乾皇整了整龙袍袖口:&34;记住,皇后和她肚子里的胎儿不能有半点差池&34;
王全额头渗出细汗,他重重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老奴以性命担保!
乾皇微微颔首,大步走向殿外。晨光中,他的龙纹靴踏过汉白玉阶,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御书房,午后。
三位皇子依次入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们锦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事到如今,朕也算想明白了,既然你们想争,不妨光明正大的争,朕打算让你们借着新政的时机,出去历练一番,看看你们各自的能力,这也是你们皇祖母的意思,好好去看看这民间疾苦。
三人顿时一愣,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澜,二皇子李显手指一颤,腰间玉佩发出轻响:&34;父皇的意思是&34;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连一州之地都管不好,将来还怎么管大乾?你们三个在大乾各自选一州之地,朕给你们机会,也给你们时间,朕要看到你们的能耐。”
三皇子李沧瑞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父皇,是随便选吗?”
乾皇眉梢微挑——这小子,倒是把他娘那点机灵劲学了个十成十。
但有一点,若是用一些无能之辈,害的终究是你们自己,你们要明白,朕想知道的事情,你们瞒不住,往年那些官员欺上瞒下那一套,你们也趁早死了这条心,在朕这里弄虚作假,你们若是想试试,也是可以的,但要想清楚后果。
朕若知道了你们弄虚作假,除了出局,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到时候谁来求情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