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在胸腔里是不是全都皱在一起了。”
他依然保持仰头看她的姿势，面容数十年如一日的冷淡而高不可攀，但望向梁岁宜的神情却又那样的直白且虔诚。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泪意突然又升起。
梁岁宜吸了吸鼻子。
“陈颂。“她说，“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太不近人情。”她干脆也从凳子上滑下来，两个人不知什么毛病，有椅子不坐，反而面对面跪坐在地板上。
房门被刚刚陈颂进来时顺手关掉了，屋内很安静。梁岁宜说：“一般人都劝我说父母有养育之恩，我妈妈也有她的苦衷。”“嗯。“陈颂说，“我不知道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只觉得你做得好。”梁岁宜说：“但是从我记事以来，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陈颂低头牵住她的手指：“如果你不来这个世界上，我该去哪里找你？我这辈子岂不是要成孤家寡人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竞有些委屈。梁岁宜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去捏他的脸。
手还未收回，却蓦然被他握住。
“你生日那天，没来得及跟你说，又怕这种话说多了显得矫情。”陈颂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背。
“梁岁宜，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