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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4)

一层。

二兄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也是出了名的。

府里其他主子的仆婢犯了错,求到陈良卿那里,他多半会代为求情,原宥其过。而他自己则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恪守礼法,勤勉读书,从未有半分逾矩。

陈家家法甚是严苛,陈家子女多少都去跪过几回祠堂,陈良卿只被罚过一次,还是桩冤案。

那时二兄十四岁,已是进止有度,和泰有仪,书院的同窗捉弄他,将几本秽亵小说夹在他书箱里。次日书被母亲梁氏发现,罚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反思一日。

二兄毫不辩解,听话地跪了。

后来东窗事发,英国公夫妇从书院夫子处得知原委,才知冤枉了次子。问他为何不为己剖白,陈良卿答曰他没有检查好书箱,理应承担责任。

此事被陈家长辈津津乐道,多次拿来教导子女省身束己,嘉言懿行。

二兄如此为人,陈泽兰为自己将要和他说的话感到羞愧,可她忍不住,非要不吐不快才行。

一炷香后,陈良卿掩了卷,陈泽兰迫不及待移了坐席过去,“阿兄,你可知自从你在殿上答应为永宁郡主作画,现在外头传了好多风言风语。”

“都传什么了?”陈良卿淡声问。

“说郡主缠上阿兄了,想和你——”陈泽兰到底是深闺里的小娘子,不好说得露骨,红着脸忸怩地吐了个词,“和你有私。”

陈良卿面上不见波澜。

陈泽兰努努嘴,又道:“说阿兄人太好,这般给郡主面子,可别真叫郡主得逞了......”

倒没有人这样议论,只是陈泽兰心中担忧,二兄甚少拒绝他人,万一郡主拿捏住这点,真的占了阿兄便宜,那就太气人了。

传言中永宁郡主极有手段,俨然是勾魂摄魄的女妖精,当初惑得大皇子与三皇子争抢她,现在更是魅力不减分毫,那日在燕射场,有多少将士被她看得脸红,陈泽兰看到她盛妆时的容光,心口都砰砰地多跳几下。

陈良卿道:“自己立身端正,他人的闲言碎语,不必在意。”

“可是我不想叫阿兄和这种人牵扯在一起。”陈泽兰急道,“永宁郡主可是个寡妇,听说她与好多男子有染,当初在西川丧夫还不到一年,就在府里养了个书生作情人,这样的女子,怎配接近阿兄,怎配阿兄给她作画!”

“书生......”陈良卿若有所思。

陈泽兰茫然看他。

“泽兰,不要多言他人是非,也不必为这等事困扰。”陈良卿温声道。

然而陈泽兰心底的委屈溢出一些后,剩下的便争先涌出。

“阿兄,我并非有意说永宁郡主的不是,只是我心里不好受。谢将军一直没有回应我,我留意下来,总觉得他格外在意郡主,阿兄,他会不会也被郡主勾了魂儿去......”

陈良卿沉吟片刻,三人在翰林院见面的情景在眼前一闪而过。

开口时,声音依旧清微淡远,“泽兰,如若真是这样,那也无法,你不妨考虑其他的适婚郎君。”

“阿兄,我不愿意。”陈泽兰卷睫频眨,泫然欲泣。

她心悦谢濯,并非一朝一夕。两年前谢将军首次来京登朝,被陈良正邀到府中,她远远窥了一眼,就此心有所属。谢濯出征南疆时,她还去了京郊玉福寺为他求平安。

陈良卿递给她一方素帕。

珠泪转瞬滑落,陈泽兰接了帕子,抽搭搭地道:“阿兄,我不想放弃,五公主也对谢将军有意,若是比不过公主我认了,可怎么能是永宁郡主......”

不管情意是深是浅,谢濯都不可能娶郡主。但陈泽兰仍是格外介意,被一个水性女人的美色吸引,谢濯神武的形象简直大打折扣。

她抹抹眼泪,看见陈良卿神情柔和,不见厌烦,索性把心里的不快一股脑掏出来,边哭便诉说她对谢濯的心意,中间还夹着几句对永宁郡主骚扰阿兄的不满。

“阿兄,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没有批评我不守闺训。”陈泽兰断续抽噎着,“我知道我应该去找阿嫂倾诉,可阿嫂与永宁郡主关系好,我没法说出口,我真不明白,阿嫂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怎会和郡主交好......”

陈良卿饶有耐心地听着,不时轻轻点头。

等陈泽兰哭够了,说够了,夜雾又浓了几分。

陈良卿唤来婢女,让她们扶着神情恍惚的小妹回了房间。

斗室安静下来,灯盏里的光焰兀自跳跃,忽长忽短。陈良卿原地站了半晌,走到香几旁添上一片檀香,扬手将沾满陈泽兰泪水的帕子丢进火盆。

红炭发出轻微的几声响,转眼间素帕就成了灰。

不远处的宫室一灯如豆,守夜丫鬟打着瞌睡。赵盈夫妇早已安寝,卧房漆黑一团,不过厚厚的帷帐之中,仍有喁喁细语。

“驸马,你还未入眠吗?”赵盈低声道。

答案不难猜,从陈良正的呼吸节奏看,他显然还醒着。只是赵盈不想贸然开口,便多余地问了一问。

“嗯,公主有何事?”陈良正道。

赵盈深吸一口气,道出令她难眠的事宜,“我在想,我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赵盈择选驸马后,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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