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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织阑的指尖在账本的最后一页轻轻敲着:“两日后回京城。小鸦,你这两日继续查查县令那里,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两日后的清晨,车队整装待发。
一路上,裴织阑并不急于赶路。她甚至沿途偶尔停留,打听其他州县的情况。
靠近京郊时,裴织阑的马车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萦,听说你中毒了?是谁做的?路上还遇见了刺杀?”谢孤刃坐在裴织阑的旁边,视线流连在她的身上。
裴织阑端坐着,转头看向谢孤刃。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担心,是担心所有物消失。
她抬起袖子掩住口鼻,低头轻咳:“有劳二殿下担心,并无大碍。”
“阿萦,听说你与谢却陵吵架了?因为什么事?竟还气得你离京?”谢孤刃倾身凑近,几乎可以闻到裴织阑身上未散尽的药香。
他看向裴织阑的眼中有探究,有危险的关切。
裴织阑抬起眼,眉眼间是她刻意装出来的愁苦:“王爷要护着长公主,可我却是个惜命的。”
谢孤刃瞬间联想到,永昌伯府的刺杀,河西路上的刺杀。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次都是要裴织阑的命。
“阿萦,我会护着你。只要你告诉我,我愿意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他的眼底是偏执与疯狂,将裴织阑围困在他和车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