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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审问(1 / 2)

正午时,日头正晒,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中。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包,几枚银针扎进裴织阑手背上的穴位。

其他几位大夫细细检查着桌上的吃食:“夫人,这莲子糕跟酒水单用都无毒,同时用便是有毒之物。所幸您所用不多,尚有解法,并无性命之忧。”

“县令大人,想好你的说辞。”裴织阑不再看县令,让辨玉带她去休息。

回到顾家庄子,裴织阑前脚才落座,隐鸦后脚随之而来。

隐鸦递上一封密信:“主子,县衙粮仓的粮食与账册对得上,库房的银两亦如此。”

裴织阑拆开信封,将叠好的纸张展开,逐字逐句地阅览。

“小鸦,去查查粮价。再去找一找,这位县令大人的其他罪证。”她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随手拿起书卷倚窗翻看。

隐鸦领命退下,辨玉端着浓黑的汤药与隐鸦擦肩而过。

第二日晨时,天空才亮起微光。

裴织阑坐在榻上,由辨玉伺候梳洗。

影玖前来回禀:“王妃,县令只反复说冤枉,不肯吐露别的。”

“去县衙看看县令。”裴织阑眉梢都未动一下,将一枚素银簪子插入发髻。

县衙后堂的柴房阴暗,县令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他的官袍皱巴巴的,头发散乱,神色狼狈。

裴织阑只带了影玖和辨玉进来,其他护卫被留在了门外。

县令扑到裴织阑面前,被捆住的双手伸长去拽裴织阑的裙角:“王妃娘娘,下官冤枉!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谋害王妃之心!”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让你毒害我。若你不说,我便叫人将你的双腿的骨头,寸寸敲碎。再随便寻个由头,想来应该是有人信的。”裴织阑低头俯视着县令,她的语气平静,语调平缓。

裴织阑的眼中越是看不出什么,便越显得吓人。

县令怔愣片刻,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惊恐。

裴织阑冷淡地看着县令,声音不算高,却字字句句敲在县令的心上:“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是继续守口如瓶,还是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我说!我说!是郡守大人授意,他说平王妃来了栖山县,让我找个机会杀了你。正巧你来县衙,我就想到用毒这个法子。我只是听从郡守大人的指使,王妃娘娘饶命啊!”县令磕头的动作越来越重,他的额头出现血迹。

影玖将记录好的口供递上,县令咬破手指摁下指印。

裴织阑不再看一眼县令,她转身离去。既不曾说放过,也没有立即处决。

柴房外是明晃晃的烈日,灼热的太阳刺得她眯起眼睛。她将口供收起,脚步未停:“放了他,但是让人将他看住了,别让他随随便便就死了。”

“是。”影玖应声退下,去安排相应事宜。

庄子里,叶云蓁已经在院中研究肥料。

见裴织阑回来便迎了上去:“夫人,昨日听闻你中毒一事,可还好?”

“并无大碍,你准备一下,我们近日便要启程回京了。”裴织阑的脸色苍白,但她的步伐尚算稳健。

叶云蓁不曾多问,她只点头:“我知道了,这两日我让家人开始收拾行装。”

裴织阑点点头,不再多言。

汤药的苦味迎面钻入裴织阑的鼻腔,辨玉又端着那黢黑的药来到裴织阑面前。

“小姐,该喝药了。”辨玉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边说着边将药碗递了过去。

裴织阑往后挪了一寸,离散发着苦味的药碗远些,眉头皱起:“非要喝药吗?”

“小姐,大夫说了,这药一天两次,需得喝上三日,才能清除余毒。”辨玉认认真真的将大夫的嘱托复述。

裴织阑从小就不爱喝药,因此从小到大都极少生病。直到前世遇见谢孤刃,每次被磋磨得奄奄一息时,她不得不咽下苦涩的药续命。因此时至今日,她更加讨厌喝药。

她磨磨蹭蹭地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势头。

“主子,栖山县的粮价高出京城一倍。据查,栖山县县令治理期间,冤假错案不计其数,有的难以再深究。朝廷下令府衙开仓放粮,县令不曾执行,他将那些粮食都放到米铺里去卖。这是米铺掌柜的证词,以及账本。”隐鸦在裴织阑放下药碗时而来,他抱拳躬身,一字一句都是公事公办的严肃。

裴织阑接过隐鸦手中的证词和账本,放在手边的桌案上细细翻阅着。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指尖揉着眉心。

只一个栖山县县令能瞒下这么多事情,他的背后必然有靠山。根据影玖的调查,栖山县县令的家底并不算丰厚。那么剩下的这些钱,都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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