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墨七,王妃嫁入王府之前,在裴家时,可曾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或是受过什么极大的委屈或惊吓?”
他想到裴家那对偏心的父母和那个被宠坏的妹妹,怀疑是否是在闺中时便埋下了什么隐患。
墨七显然早已查过,回答得很快:“回王爷,属下曾仔细核查过王妃在闺中的记录。裴家大小姐裴织阑,自幼聪慧,恪守礼教,端庄贤淑,是京城有名的贵女典范。未曾听闻遭遇过重大变故、意外或是受过什么难以启齿的委屈。出嫁前一切如常,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谢却陵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困惑。
这就更奇怪了。
一个在严格到扭曲的清流世家规矩下长大、被誉为典范的贵女,为何今日会突然流露出那般深刻的、几乎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那恐惧,不像是对眼前事的反应,更像是对某种遥远却刻骨铭心的伤害的条件反射。
“那她在怕什么?”谢却陵像是在问墨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浓浓的心疼,“她那般模样绝非寻常。”
墨七沉默了一下,作为暗卫,他更相信查得到的证据,但王妃的反应确实蹊跷。他也无法解释,只能道:“或许王妃确有难以言说的旧疾?或是今日遇到了什么无法以常理解释之事?”
谢却陵摇了摇头,他直觉并非如此简单。
“继续查。”谢却陵沉声道,语气坚定,“不仅是今日东榆巷周边,将时间再往前推,王妃出嫁前半年不,一年内所有的大小事情,接触过的人,都再仔细梳理一遍。任何细微的不寻常,都报与我知。”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注意是否与二皇子府有过什么隐秘的牵扯。”他脑海中莫名闪过谢孤刃那双眼睛,虽然毫无根据,但一种直觉让他加上了这一句。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