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行了。”胡杨说着,眼底涌上点荡动,“我那时候刚毕业,没多少积蓄,偏L&?那地方旁边寸土寸金,一天合下来基本上是搭钱。”
“她怕我坚持不下去。”
胡杨说完,听故事的辛可和石头沉默了。
大家对胡杨的暗恋都心照不宣,但都在一个职场,又有几岁年龄差,再加上虞蓝那个性子,没人看好。
但胡杨一讲述,再没人舍得苛责他那份心动。
石头拍拍他肩膀,故意偏倚主题道了句:“这不都熬过来了。你小子现在senior manager,前途大好着呢。”
...
都仁拴住腰带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听了个尾巴:“虞小姐果然人美心善,这搁谁谁不动心。”
朝戈一手揣在兜里,听见都仁这话眸子微侧,视线觑到都仁脸上。
后者立刻高举双手:“我可不是故意听的嗷,他们就在那坐着。”想不听也难啊。
再说了,你不也偷听着呢吗?
都仁促狭的眼神透露出了这句话。
朝戈低头按灭烟头。
一整根烟燃毕,尼古丁也没能荡走胸闷。
偏有人还没有眼力的凑过来,好死不死道:“哥,我有八卦,你听不听?”
“那个——”都仁觑觑下巴,向着垫子方向,“刚讲话的斯文小男生,喜欢虞小姐。”
朝戈没做声,下颌顿了下,顺着都仁目光看了一眼,眼眸沉得像漆黑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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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蓝洗完澡,拿起手机就看见辛可发来的“前男友在楼下蹲守”的消息。
还贴心的配了张图。
都不需要点开,小图都能看出来的宽肩窄腰,长腿随意一站,脸都没看清就能感受到的男性气质冲击。
许是她久久没回复,辛可那边急得又发消息:“hi,美女,在吗?是在默默流泪吗?”
虞蓝回了个有病就去治的表情包。
“你不想说点什么?”辛可八卦。
“不想。”
“今儿碰见他现女友了也不想?”
“我都二十六岁了,二十岁的心动燃料早烧完了。”
敲完九宫格,虞蓝手机甩到床头柜上,按了静音,按部就班地做着她的睡前几件套。
精油敷脸,搓得耳朵都热了,心也没能静下来。
房间是落地玻璃窗,扯开窗帘一个缝隙,底下一览无余。
院子里,生着一团篝火,围着那团明灭火焰,旁边是辛可他们的野餐垫。
几个人倚着背垫在闲聊,并没有多余的人。
意识到她在想什么,虞蓝心底一阵对自己的不爽,抓在窗帘上的手刚要撒开,就见辛可他们几个仓皇站了起来,许是夜幕低垂,天上飘起小雨,几个都做了遮脑门姿势。
下一秒,一个高大人影从一侧步入雨帘。
虞蓝撤窗帘的手蓦然顿住。
男人手里攥着的管制用具是折叠帐篷。小雨淅沥,他屈膝压住篷布,扯防风绳,打界桩,榔头起落稳如钟摆,两下闷响就楔入深度正好的锚点。
潮湿雾气里,男人弓起的脊背绷出清晰的肌肉轮廓。
虞蓝看着,脑海里蓦然蹦出来刚才辛可的那个问句。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虞蓝现在脑海里隔空应她:“他新女友挺有眼光的。”
许是感受到被人注视,楼下,男人蓦然直腰抬起眸子。
虞蓝眉心局促,立刻松手,将那道漆黑浓沉的视线阻隔在窗帘另一侧。
屋内,空间再度被封闭,视线在刚才的交错中,虞蓝也不知道对方看见了自己没有。
黑暗裹着,没吹干的头发潮意涌到头顶。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如敲门的雨线。
朝戈迎着雨线站直身,视线深切浓沉,定在楼上她的房间窗帘波动那一角。
宛若涟漪,只动了一下就散了。
再往外扩出去的那几圈波澜,平静地仿佛是他的错觉。
没人。
朝戈心蓦然一空,攥着榔头的手背力都大了些。
...
雨天,草原,野外,帐篷。对辛可他们这种常年钢筋水泥朝九晚五的都市人来说,简直就是水泊对恰巧穿着雨靴的小孩的吸引力。
朝戈也惯着,在谢声中随意点了下头,就回到檐下。
都仁递了条毛巾,等着男人拭尽了脸上潮意,才旁敲侧击:
“哥,这小兰妹妹,平时是上班还是上学啊?”怎么一直赖在这不走啊。
朝戈看他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瞬间就理解他的意思:
“不上班也不上学。”
“啊?那她来这待着干嘛?”
“来要钱来的。”朝戈眉弓微顿,扫了他一眼,直白道。
凌小兰从小跟着她那个歪心思的妈,也没正经学什么习,高考时候走得艺考,毕业之后大环境不好没个研究生学历,连教培机构都不要。找工作实在费劲,打起来出国念水硕镀金这条路。
她母亲伏在阿爸病床前,说得很好听,哪怕是个qs排名两百三百的也行啊,不去欧美那种发达国家,日韩也行啊,再不济俄罗斯,生她不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