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来的真早,波本。”
贝尔摩德背身靠在吧台上,看着身边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的安室透,打趣:“这可不像你。”
“是吗?”安室透转动自己坐着的高脚椅,让自己面对着贝尔摩德,同时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只是想来这里想点事情。”
贝尔摩德看到他手边的酒瓶,嘴角的弧度拉平,收回目光看向前面,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神色:“怪不得呢,你最好还是在琴酒来之前解决掉这瓶可怜的酒,要不然……”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低笑几声,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半杯:“我可不这么觉得,别看它度数不高,但其实烈得很,毕竟能让人一直记了这么多年。”
“波本!”贝尔摩德隐含着怒气,警告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啊,说的太多了,抱歉。”安室透毫无诚意的道歉,垂眸盯着还在晃动的液体。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一直试探下去。
贝尔摩德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带着些审视看向安室透:“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说起这个,你之前可从没关心过她。”
这句话里的「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而安室透也不辩解,只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三年前可是我亲眼看着她死的,现在想到也不奇怪吧?”
“希望是如此,如果有别的原因,你知道包庇叛徒的下场的。”
“不要这么激动嘛,”安室透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别一上来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毕竟你看起来更像是会包庇她的人。”
“你——”
安室透和贝尔摩德脸色一变,对视一眼,贝尔摩德压低声音:“琴酒来了,你最好闭嘴,别再让我听到刚刚的话。”
这种简单的道理安室透还是懂的。
他和贝尔摩德之间原本就有交易,所以说话才肆无忌惮了些。
“人都到齐了?”琴酒扫视了一圈,看到需要在场的人都到了,不耐烦的看向身后,“我不想浪费时间,你最好动作快点。”
伏特加伸手把在最后的男人推到前面,男人脚步踉跄看向伏特加想要发火,却被琴酒冰冷的眼神看的歇了心思,他咽了一下口水:“干、干什么……”
琴酒懒得和他解释,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绪:“这是卡勃耐,最近调到日本的代号成员。那位先生的意思是让你们行动的时候把他带上。基安蒂和科恩,我记得你们三天后有任务,把他带上。”
“为什么是我?!”脾气暴躁的基安蒂如同看一个废物一样看着卡勃耐,“这家伙能干什么?我和科恩的任务可是很重要的!他给我们拖后腿怎么办?!”
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家伙刚出现在日本居然就要参与这么重要的任务,这真让基安蒂不爽。
更何况琴酒一句话就能把他吓得不轻,她实在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用。
“你刚刚说什么?!我不嫌弃你们没用就算了!”基安蒂的话让之前做了许久上位者的卡勃耐一时间怒火中烧,原本琴酒那副样子就让他很是恼火,他狠狠盯着基安蒂,“别给脸不要脸,我这次来日本可是有重要的任务,和你们一起行动是抬举你们!如果破坏了那位大人的计划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基安蒂是一点就着的火爆性格,听到他这样看不起自己,她尖声咒骂:“一个看到琴酒就吓得腿软的家伙还好意思说这种大话?!我和科恩拿到代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别以为你是琴酒带来的我就不敢教训你……”
“闭嘴基安蒂。”琴酒冷冷的瞥了一眼基安蒂,这些废物每天只会斗嘴,居然能为了这种事吵起来。
“你要去哪里?”卡勃耐敏锐的察觉到琴酒要离开的动作,“乌佐可是说了让你保护我的,你不能……”
卡勃耐未说完的话语哽在嗓子里,他瞪大眼睛面色惊恐的看着琴酒,他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把枪抵着。琴酒如同看死物一样抬起下巴俯视他:“我和你说过,别在我面前提到他,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在场的代号成员一瞬间噤声,就连刚刚暴怒的基安蒂也安静下来,眼里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安室透和贝尔摩德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聪明的选择闭嘴。
乌佐,琴酒最讨厌的人名单榜首,一个彻彻底底的神秘主义者。
与贝尔摩德和波本不同,他是真的将「神秘」贯彻了许多年。
据说见过他样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BOSS,还有一个……是已经死亡的蒂塔酒。
也就是刚刚安室透和贝尔摩德谈论的主角,三年前被琴酒亲自处决的叛徒。
当年蒂塔死后有许多关于她死亡真相的猜测和流言,不同版本都存在同一个重要人物——乌佐,而原本公认的与蒂塔关系最近的琴酒后来对乌佐的仇视仿佛证明了蒂塔的死一定与乌佐有关。
所以现在不在琴酒面前提起乌佐已经是他们默认的规则了。
可怜的家伙。
枪声响起,琴酒手臂落下对着卡勃耐的肩膀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卡勃耐痛苦的捂住肩膀,浑身没了力气只能单膝跪在地上,双眼痛到充血,充满恨意的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