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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 3)

了两百块,其余的治疗费用全压在当时还是初中生的杨招远身上。”

“亲生母亲生病垂危,亟需救命钱,儿子尚且不愿掏钱,结婚而已,又怎么比得上人命关天,当真提前知会,你们就会拿钱了?”

周围人一经谢莞提醒,面面相觑,多数人都想起这事,表情瞬间变了,看梁文丽的眼神都不对劲。

现今工人工资全面上涨,平均下来一个月少说百十来块,杨瑞良两口都是工人,一个月近四百块的收入,哪怕前些年工资低些,也不该只掏得出两百块。

哪怕家底真就只有两百块,但那是亲娘,砸锅卖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去死啊。

太自私,太不孝!

梁文丽被四面针扎似的眼神包裹,脸色忽青忽白,憋出一句:“那会儿真没办法,家里小儿子得急症,我们去大城市求医,早花光家底了。”

这话谢莞不知真假,但周围人面色好上不少。

老人和孩子均要钱救命,在百姓朴素的想法里,老人把生路留给儿孙最正常不过。

孤儿院孩子多,谢莞从小就见识各类型争吵,自身的斗争经验也算丰富,不仅嘴皮子利索,还会预判对方的招数。

一见梁文丽欲藉此卖惨博取同情,她立马趁话隙插言:“当日筹不出钱,这些年也都筹不出钱吗?当年奶奶治疗的借款,全是杨招远自己退学后挣钱还的。你们要是真有心,这些年怎地不帮忙还钱?”

梁文丽一时语塞,半天僵着脸挤出一句:“我们这不是没钱么,家里两个孩子正是上学花钱的年纪。”

谢莞冷笑两声,毫不客气拆穿她谎言:“阿姨,你手上的戒指,脖子里的项链,都是足金的,两样算起来快一千了吧,珍珠耳钉也得上百块,还有牛皮背包……”

“光你今天这身行头就要一千多块,阿姨你这是没钱?”

梁文丽面红耳赤,底气虽不足,仍坚持道:“金子是假的……”

谢莞轻嗤:“是真是假,烧一烧就成。”

梁文丽当然清楚金子的真假。

一再被拆穿打脸,梁文丽几乎绷了道行,她目光像冷刀刺向谢莞。

谢莞饶有兴致扬扬眉,追问:“梁阿姨,要烧烧看吗?”

梁文丽死鸭子嘴硬,声音像从齿缝里挤出:“不用了。戒指项链全是别人送的——”

“嗤——”终于有那看不下的人插嘴,“行了,梁文丽你别再狡辩了。上周我在新开的百货商店见着你,你光买衣裳你花了两三百块。”

“哪能没钱,杨瑞良在运输队开车,一路上外快不少赚。”

“哎呦,有钱不还,对亲儿子也不管不问,梁文丽枕头风吹的好哇,瞧瞧她带到杨家那拖油瓶,听说在学钢琴,一节课就好几十。”

“招远这孩子记恩,有骨气,讲道义,是个顶顶好的孩子。以前你们把他一个人仍这里不管,现在他长大成家,日子正经过起来了,那你们也别来打扰。”

“真要掰扯这些事,也用不上你一个后妈。还是个不安好心的。”

“就是,咋有脸上门的?”

“……”

梁文丽在众人的唾沫星子里仓皇败走。

本以为众人想法相类,谁知,谢莞跟看热闹的人寒暄道谢,陆陆续续送走多数人后,突然有人冷笑一声:“什么时候混子也成好的了?”

察觉谢莞疑惑的目光,说话的中年妇女一吊眉,说:“咋的?杨招远打人被学校开除谁不知道?”

谢莞问:“打的你儿子?”

中年妇女面色一黑:“就我儿子,咋了?”

谢莞不信杨招远会无缘无故打人,因而故作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是他啊。”

她脸上露出明显的鄙夷,盯着中年妇女,冷沉着眉眼道:“你儿子难道不该打吗?”

中年妇女眼里闪过心虚。

谢莞垂眼,果然诈出问题。

中年妇女还想大声嚷嚷几句遮掩,在谢莞似笑非笑地盯视下,留个下色厉内荏的“哼”和一句意味不明诅咒,就灰溜溜走了。

红娟嫂子刚把孩子送到婆家回来,就见到这一幕。

近前,跟站在大门口怔怔出神的谢莞搭话:“怎么了?”

谢莞微微摇头,转而问红娟嫂子:“嫂子认识刚才那人么?”

红娟嫂子朝西指了指:“赵大娘,她家离这边隔着两条马路。常来附近闲逛,找人聊天。”

顿了顿,她又说:“她是不是跟你讲,招远是因为打他儿子被学校开除的?你别听她胡咧咧,招远打人的确被处分了,学是招远自己退的。”

谢莞眼睛一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退学吗?”

红娟嫂子摇头:“你回头问他。”

“那也得他乐意开口,那就是个锯嘴的葫芦。”谢莞见红娟嫂子的神色由赞同转至怜惜,心头一动,猝然问道,“嫂子,那你了解杨招远的风流债吗?”

一听完,红娟嫂子当即惊愕反问:“她来找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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