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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得(1 / 3)

大夏天的,侯申感觉到裤管里被灌了冰水,冷得他直哆嗦。

“贤,贤弟……”他们日常关系很差,侯申却一连三遍开始称兄道弟,并且重点突出一个【贤】字。

点谁一目了然。

容倦请他放心:“我开玩笑的,杀人是个体力活。”

他一般不干的。

侯申还是有些不放心。

正常人谁会有这个想法?

容倦此刻真正如同平静的湖面:“我上去也打不过,不是吗?”

话虽如此,从一开始躲在侯申背后喂鸟,到现在他的视线一刻都未从乌戎人身上移开。

那种观察,度量,一般只会出现在丛林中极度耐心的捕猎者身上。

侯申终于松了口气,想一想是这个道理,来的时候,这位可是险些在马车上睡死过去。

真·睡死。

经历了容倦的惊骇之言,也无形中削弱了他对使团的几分发怵。

侯申当即硬气些说:“各位酒醉不太清醒,明日我们再来拜访。”

再留下去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甚至要走时,他还特意拽了把容倦的胳膊。

谁知乌戎使团领队看他们要走,反而主动配合了,大口灌了几杯酒。

“等等。”最嚣张的领队站起身:“不是要去清点核对物资?走,现在就去。”

侯申没有注意到他说话时,其他使者那背地里古怪的笑容。

一路来到后院,使团此次带的礼物不轻不重,侯申清点很快,直至核对到最后几箱时,被一只大手阻拦。

使团领队粗声道:“这些是我们要用来进行交易的,不是贡品。”

侯申皱眉:“按律也要登记在册。”

“一会儿就能看到了。”领队带着一行使者大步朝贸易区而去:“走,让你们见识一下乌戎的好东西。”

沿路贸易区的百姓都不愿触霉头,纷纷避让,后面的几个使者每两个抬着一口大箱子。

直至一处宽广的地界,使者挥手赶走原摊贩。

箱子重重落地,周围人又是畏惧又是厌恶又是好奇,全都离远了点观望。

确定上面铺着的都是一些比较正常的器具,场面逐渐轻松了点,一些人已经走近了几步。

待人聚集的变多,使者忽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只见他亲自走到最后一个铁箱旁,猛地一把打开。

这一个大动作把人吓得不轻。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里面不是武器,反而是一些字画。

这比看到武器还惊异,众所周知,乌戎对文墨毫不感兴趣。

使者不再卖关子,直接用刚啃完羊腿的手摊开画卷,随着油渍的手一抖,哗啦一下,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陡然难看无比。

那些画作里,有稚子被迫拿头颅酒杯朝乌戎首领敬酒,还有一副题名《斗鸡》,男子打扮成公鸡的样子,赤手空拳相搏,直至一方死亡。

“好看吗?”使者问。

容倦没有看仔细,单从冰山一角,也不难从周围人的面色中判断发生了什么。

历史都是血腥的,比如极其著名的X康之耻,兵败后连同太后在内等无数宗室子弟均被入画,白骨皑皑在纸上化为历史尘埃。

这也是他一定选择支持谢晏昼的原因。

谢晏昼未必是岳飞,但容承林一定是十个秦桧。

他日若乌戎推翻大梁,皇城可就变成了真炼狱,自己八成也要被炼成舍利子。

馆务从背景一角认出了地方,悲愤道:“是潼渊城。”

十年前,谢老将军猝然离世,朝廷让监军临时挂帅,导致军队连连败退,潼渊城沦陷。直至数年后,才被当时只有十几岁的谢晏昼领兵收回。

“乌戎有很多分支,这些惨案可和我们部落无关。近来乌戎统一,新王欲与大梁交好。”

使者说得是声情并茂,“潼渊还有不少流着我乌戎血脉的子嗣,大王想接走他们。”

“岂有此理!”侯申脸都气红了,嘴皮子直哆嗦。

使者一个眼神,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第二句话。

谁也不愿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索,那太过沉重。

乌戎使者很满意众人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前些日子战败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下意识又看了下容倦那张漂亮的脸蛋。

可惜这位还和之前一样,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气的脸红,不然还别有一番滋味。

侯申也不明白容倦为什么能忍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从走出来后,他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偶尔还看看前后左右,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冷漠感。

终于,容倦开口,却是说:“侯兄,上午的下直时间到了。”

冷漠都算好词了,这压根是冷血,不过侯申本就一刻都不愿意多待,“我去叫车架。”

乌戎一向会得寸进尺,看周围居然没有一个梁人敢冲上来理论,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他直接将部分画卷朝容倦的方向一扔,目光比喝酒时还下流。

“我听说大梁会把重要告示挂城门公栏上,你们也帮忙写一份!若寻找到我族血脉,新王会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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