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知足且自律的人,他拒绝师尊邀请道:“还有几个大周天没运行,不可中途放弃。”
楚晚君闻言,顿觉无趣道:“你怎么跟那群老古板一样。”
洛冬凌还是盘坐没说话。
“罢了,既然徒弟修行,那作为师尊也不能偷懒。”
楚晚君站起身,折掉枯树的枝头比作剑。
她让徒儿看过来,道:“你且看着,这招叫一剑破天,我只演示一遍,能学多少看你本事。”
灵气聚集于枯枝,剑意形成,她抬手一划,虚空中出现白光,锋锐的光芒将雪峰黑夜划开。
还是少年面容的洛冬凌,目中露出艳羡。
天光大亮,楚晚君宿醉后,头疼欲裂地醒来。
她捂着快炸掉的脑袋,嘀咕道:“怎么就这么不经用。”
才喝多少酒,就醉成这个鬼样子。
“醉仙酿是灵气十足的仙酒,凡人的身体受不得这般刺激,酒劲自然会大上几倍。”
一身白衣的阿冬推门而入,他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往楚晚君面前递。
“解酒汤,喝下要好受些。”
阿冬自然地将汤药端在手中,拿着勺翻滚了几下,将其吹得温度合适,喂到楚晚君的嘴边。
楚晚君此时也稍微脑子清醒了些,她发现一夜过后除了脑袋疼,身体也并无异样感,看来对方是将她话放心上,没趁她醉酒动歪心思。
她就着人的手喝了口解酒汤,有人伺候,不喝白不喝。
只是这解酒汤苦得紧,楚晚君喝一口便眉头紧皱。
阿冬见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蜜饯,塞到她嘴边。
楚晚君当即张嘴含入,甜味在口腔中扩散,让苦味淡了许多。
指尖还残留着刚刚触碰的温软,阿冬摩挲了一下,便又勺了汤药,吹气后喂到人嘴边。
楚晚君嫌弃这样喝得慢,受的苦味也多,她抬手将解酒汤接过道:“我自己来。”
她闭着眼,咬牙一饮而尽,苦味在喉咙间蔓延,呛人头疼。
楚晚君将喝干净碗一放,伸手道:“蜜饯。”
阿冬瞧她这般果决,怔了怔,脸上不知道闪过了什么情绪,掏出两块蜜饯放到手心。
楚晚君抓着蜜饯就往嘴里塞,甜味与苦味混杂,真是别有滋味。
阿冬此时拿出了丝巾,折叠好抬手自然地去擦她的嘴角残渣。
楚晚君觉得有些怪异,头往后扬了扬,一把将丝巾也拿了过来,自顾自的擦拭。
男人手上东西被夺,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楚晚君的唇角没移开。
“一直看着干什么?”
“我脸上有花?”
“嗯,这倒没有……”
楚晚君见这男人神情呆愣,顿时想这般痴傻怎么当上的魔尊,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阿冬看她,楚晚君干脆目光也不回避,直截了当地打量着对方的面容。
不得不说,每次看这男人面容,都会被这清冷又略带妖异的相貌惊艳几分。
让她不禁感叹这人是否用了某种驻颜秘术,才能长成这般模样。
楚晚君这般想着,便动心思朝人勾勾手指:“你过来一些,我瞧瞧。”
阿冬闻言,眼睫微闪,人便听话地将脑袋往前挪了几分。
他这般听话,让楚晚君莫名的心痒,她伸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住人下巴。
另一只手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抚摸着他脸边的轮廓。
手指肌肤弄得阿冬觉着痒痒,他偏了下脑袋问:“晚君,这是为何?”
楚晚君没放手,反而将人脑袋拧正,她放轻声音道:“别动,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真的……”
阿冬没有动,乖乖任由其对自己的脸上下其手。
“可有看出什么?”
“没,你这脸太过完美,皮肉都是顺着长,看不出动脸的痕迹。”
楚晚君仔细看着这张完美的面容,心里地将其记忆中的脸对应了一遍。
她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的徒弟洛冬凌,但是小洛他长相清俊,眉目如星,没有面前男人妖异感。
两人相貌完全相反,性格也有所差异,况且身份也相差甚多,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关联。
“应该是我想多了。”楚晚君嘀咕了一句,松开掐着人下巴的手。
脸上残存着指尖余温,阿冬控制不住地用手摸了摸下巴那处。
他见楚晚君表情淡了下去,不禁问:“我的脸可让晚君不满意?”
这话问得奇怪,但楚晚君未多想,道:“你自己满意就行。”
她头疼稍微好了些,侧过身不再看他:“有些乏,想再睡一会,你莫吵我。”
阿冬闻言一怔,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还是弯腰将她被褥于之掖了掖。
“我不吵。”
等阿冬收拾碗筷出去后,躺在床上的楚晚君,缓缓起身。
床靠窗户,她刚好能从窗户缝隙处,瞧见男人收拾院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