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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2 / 2)

?”

“不是你说的,史神医有个一往情深的亡妻么?”霍如理所当然地接着说,“那他肯定不是那种人啊。”

“我说你就信?”沈意挑眉。

“你难道骗我?”霍如狐疑地眯起眼,旋即又摇头,“你骗不了我,我很聪明的。”

说完,她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沈意笑出声,拉了拉她的袖子:“聪明鬼,回屋睡觉去。”

他边说边把人拐进自己房里。

屋内另一头,霍祥仍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云吉的左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脑子里却热闹得很。

一晚上没吃饭……应该没事吧?

可她这么瘦,好不容易被他喂胖了一点,这一饿,又要瘦回去了。

那个姓史的说,普通人要躺十天半个月呢。她是有力气,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力气大的普通人啊……

躺好几天,那怎么喂饭?难不成……嘴对嘴?

霍祥眼神一飘,瞄向云吉的樱桃小嘴,心跳“扑通扑通”直响。

不行!绝对不行!她现在是昏迷状态,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霍祥是她丈夫,自己现在就是霍祥,丈夫亲一下妻子,不算趁人之危吧?

不行!她昏迷呢,夫妻之间也不能趁着昏迷的时候!

可是……

正陷入激烈道德拉扯时,云吉忽然坐直了身子,双眼依旧紧闭,唇间却冷冷吐出两个字:“杀气。”

霍祥:“?”

他还没反应过来,云吉右手猛地一扬,隔着窗户,一掌推出!

掌风如箭,直击屋外。

霍祥脸色一变,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屋外依旧漆黑一片,远处林中传来窸窣异响,一群鸟惊飞而起,扑棱棱地掠过夜空。

他猛地看回云吉,只见她又慢慢躺回原位,面色安静如初,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激烈的梦境。

霍祥呆了一瞬,忽然笑出了声。

“老婆连做噩梦都这么可爱……”

却全然不知,就在她一掌推出的方向,几道人影无声倒地。

*

第二天一大早。

“太好了!娘你醒了!”霍如抱着枕头一头扎进云吉怀里,蹭得那叫一个熟练。

云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让你担心了。”

她今晨醒来时,听霍祥把昨晚的误会讲了一遍。

她从小吃药长大,却从未饮过酒。昨晚那药酒被说成“安眠良方”,她也没多想,便像喝汤一样一口闷了。

后面发生的事,她已记不真切。只依稀记得好像擒住了什么人,怕对两个小孩不利,于是没松手。然后霍祥出现了,她就安心地、香香地睡了一觉。

这段时间逃亡在外,她从未睡得踏实。自从中毒逃出天衍宗之后,她每日最多睡两个时辰,还时常惊醒。

昨晚,她整整睡了六个时辰。

这药酒……真是好东西。下次见那史神医,她得拿那两根野猪獠牙,再换上一坛。

正想着,沈意端着食盆从外面走回来。

“小系系还是不吃么?”霍如问,脸上写满了担心。

“吃。”沈意黑着脸,“比谁都能吃,就是挑。泔水不吃,剩饭不吃,就爱吃咱们人吃的。哪家猪吃得比人还讲究的?真费钱!”

霍如反驳得很顺:“没钱就去挣呗,你干嘛跟只猪过不去?”

“挣钱哪那么轻巧!”沈意皱眉,“家里你管钱,你还能不知道咱家多穷?”小财迷平日里那么抠门,对杜家的猪倒是大方。想到这里,他心里莫名有些酸。

“我当然知道。”霍如却丝毫不知情,笑嘻嘻地靠近他,一边晃悠着脑袋一边说道,“不过嘛,我又有赚钱的主意啦~”

另一边,霍祥正蹲在小厨房生火做饭,眼角一扫,看到街道上孙捕头带着几人,正抬着几具尸体往山下运。

其中一人,他一眼认出——正是那晚杜家逃走的强盗之一。

他心下一凛,屏住气息,凝神细听。

只听得一个捕快低声道:“头儿,这案子真就按互殴结了?虽说他们身上确实是对打伤,但致命的是内力震碎脏腑,咱们这镇子上哪来的这种人?”

“啪!”孙捕头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记爆栗,“你行你上啊?能一掌震碎五脏的高手,是你我能随便议论的?”

有人小声嘀咕:“可是之前杜家的莫大侠……”

“莫大侠都离开益城好几日了,”孙捕头冷哼,“你以为人家还会偷偷摸摸地回来?他稀得理你?”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孙捕头抢了话头:“这几个死的,一个是通缉采花贼,另几个是杜家的漏网强盗,加起来赏金一百五十两。”

他压低声音,语气狡黠:“要是说这案子是旁人做的,那赏金可得归‘旁人’。可要是没人认领——我们这些穷命捕快,好歹这几个月不愁口粮了。”

原本提问的捕快沉默了。

霍祥听完这话,却只记住一个关键。

莫迟,可能回到益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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