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扶观楹咬唇:“你犹豫了。”
屋里不透风,很热。
阿清面色微僵:“没有。”
“那为何不喜欢我碰你?就因为你失忆了?”扶观楹不理解,咄咄逼人。
阿清声线冷静:“只不习惯。”
“又是这句话,你到底要不习惯到何时?一天两天,还是一辈子,难道我们要做一辈子生疏不亲近的夫妻吗?哪一对夫妻同榻而眠只是纯盖被子睡觉,这样下去,那我与守活寡有何区别?”扶观楹发泄自己的不满。
阿清无言以对。
扶观楹哽咽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我去守活寡?”
时间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太子发作扑上来,扶观楹着实见识到太子的意志力有多强悍。
阿清垂目握拳,脖颈上满是隐忍的青筋。
他沉吟:“给我些时间。”
扶观楹:“就今天截止。”
阿清拧眉,扶观楹却不给他反应思考的功夫,命令他:“你不准动。”
阿清:“容我先去打水。”
“不准去。”说罢,扶观楹就伸手去推搡阿清,结果人家纹丝不动。
扶观楹有些尴尬,掩饰道:“你坐回去。”
阿清深吸一口气,思及方才妻子的哭声,依言坐回去。
他开口:“你离我远些。”
话音未落,妻子已经跨坐在他大腿上。
阿清全身僵硬,扶观楹道:“不准推开我,你说过不嫌弃我的。”
“你若是推开我,就是在诓骗我,说假话,你曾经读的那些什么圣贤书、什么君子之道全喂了狗。”
强烈的麻意自腿间荡漾开来,瞬息间缓解了阿清体内的燥意,不消片刻,这股燥意却贪婪地想要更多。
某种晦涩隐秘的欲望如野草一般在黑暗里疯狂滋长。
阿清脑子里涌出一个念头,狠狠地摁住——
阿清闭眼,偏过头,竭力克制,没有动作。
他为何会有这些不堪下流的念头?
这不对。
扶观楹偷偷笑了一下,尔后纤细的双臂勾住了阿清的脖颈,清淡的吐息拂过他的侧脸。
“夫君,你身上真的好烫。”
宽松轻透的袖子因上抬的动作而滑落,堆叠在扶观楹手肘的位置,那细腻的小臂全然露出来,冰凉的内侧肌肤贴着太子滚烫的脖颈。
阿清尤觉全身血液倒流。
“那酒往后我们还是不喝了,你的伤可好?”
“无碍。”他克制着,气息平稳。
“那就好。”
扶观楹打量阿清,即便她坐在他怀里,他照旧巍然不动,扶观楹想他真的没感觉吗?
她都如此放浪形骸了,结果中了媚药的太子却仍旧安之若素?这对吗?他就这么能忍?不怕忍坏了身子?
思及此,扶观楹扭动腰肢,往上挪了挪。
阿清制住,说:“够了。”
阿清说了一声“失礼”,双臂托住她的下腋把人提起来,旋即离开,脚步不似平素沉稳徐缓,而是大步流星,飞快。
扶观楹看着离开的阿清,气恼得咬了咬牙。
这是被推开的第几回了?
你可真有种,对自己够狠的。
扶观楹平声头一回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若非确定太子有反应,她真以为太子是个不行的。
突然的,扶观楹生出了几分打退堂鼓的心思,可转而念及玉珩之和自己的未来,她咬紧牙关,坚定信念。
她后悔自己媚药下少了,就该一包全放进醒酒汤里,看他还怎么保持清醒。
反正这一夜过去,她和太子估计也不会有交际了。
送子观音娘娘,你可显显灵,怜惜一下民女吧。
“等等。”扶观楹叫他。
阿清顿足片刻,也就是这会功夫,扶观楹小跑过去,一把搂住阿清结实劲瘦的后腰。
她作为他的“妻子”,早就看出他的不适。
扶观楹道:“夫君,你为何宁愿去冲冷水,也不看我一眼?我知道你那个......我可以帮你。”
阿清不敢碰扶观楹了,只说:“放开。”
扶观楹不放,软着声线说:“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受着好不好?这事其实也怪我,是我不好。”
阿清抿唇,忍到身体轻微战栗。
扶观楹:“夫君,我们是夫妻。”
嘣——有什么弦开始断裂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外头传进来。
“松开。”他固执道,像是在极力地克制什么,后背的衣裳印出一片水印。
说着,阿清呼吸逐渐沉重,他去摸腰间不属于自己的手臂,刚碰到妻子的手腕,就抽开手。
然后他再度上扣,欲意扯开扶观楹的手,可他完全扯不开,再次垂手,如此反复。
他好像上了瘾,不受控制去摸妻子柔软细腻的手,又以强大的意志力迫使自己断瘾,来来回回。
彼时,阿清已然忘了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拉开妻子桎梏住他腰间的手臂。
“夫君。”扶观楹说话。
阿清上抬绷紧的下颌骨,哑声道:“那醒酒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