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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1 / 3)

湖广浙江之行,着实令他筋疲力尽,他快马赶回家,迎接他的却是一屋昏灯,不见她的身影。

他一问,竟说她是出去了,坐在这等了两个时辰,人才姗姗来迟。

难道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她也是频频出去,一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对于身边的人,他不喜欢失控,也不喜欢被背叛,更何况是她。

她只能待在他身边,对他说话,对他笑。

他眼底的幽暗似要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他用这种目光看她时,明滢生怕自己轻微的呼吸都会惹来他的不悦,越了他的雷池。

万幸,她一早把画放了起来。

那幅画,她真的很喜欢。

她轻车熟路跪在他脚下,双手抚上他华贵的衣袍,水凌凌的眸子眨动,如实答:“公子,年节将至,奴婢怕您回来时院子里太清净了,便与凌霜姐姐去买了些年货。一年终末,您劳累,也想让您看着能开心些。”

一旁的凌霜也点头称是,替她说了几句话。

裴霄雲神色这才柔和些许。

思及她年纪小,喜欢热闹,从前在扬州过年时也爱挂幡胜点炮竹,说无论上一年过得怎么样,总要开开心心辞旧迎新,预祝下一年顺风顺水。

他执起她绵软白皙的手,那掌心只有几道淡粉色的浅疤了,依旧白嫩得惹人怜,他拽着她的腕子往前一带。

明滢背脊发凉,若让他知道了……

他温柔时令人沉溺,冷漠时令人畏惧。

“这么冷的天,还跑出去,等染了风寒,又该窝在床上喊难受了。”他塞给她一只温暖的袖炉。

几个月没见她,也确实是想念她。

他让其他人都下去,抱着明滢坐在他腿上,姿势极其暧昧,望着怀中之人渐渐泛红的耳尖,他笑了:“可有想我?”

明滢心跳快了几拍,心口有什么东西在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是因羞赧升起的热,收进去的是因紧张带来的冷,她握住他的手掌:“想。”

裴霄雲拿出一只方盒,打开后是一对白玉垂珠耳坠,对着她的耳朵比了比:“瞧见这个适合你戴,可你的耳洞,似乎是小了,下回再给你挑一样合适的。”

冰冰冷冷的珠子贴在明滢的耳垂上,有意反复逗.弄游.走,她脸涨红了一大半。

裴霄雲戏谑之声洒下:“伺候我这么久,比清白姑娘家还容易害羞。”

他就喜欢她这副样子,像被乖巧的猫儿舔舐手掌,爱不释手。

“你的那把琵琶是不是都落灰了,去拿来弹给我听听。”

明滢想起了白日的事,心尖一颤。

可看着他平静未起波澜的黑眸,她悬着的心缓缓放下。这么多年,她知晓她的习性,他这样的眼神,不带审视与威胁之意。

他让她弹琵琶,仅仅是想在她身上寻乐子,从始至终如是。

与靠吹拉弹唱取悦男人并无二异。

唯一不同的是,只取悦他一人罢了。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扶光楼的芳姑娘那样,为自己弹一首呢。

她抱来那把伴随她好几年的琵琶,只因他说她弹得好听,她便从扬州到京城,都带着它。

纤手缓缓拨弦,弹的正是今日听到的那首扬州慢。曲调婉转悦耳,如水声潺潺,遇激昂明晰之处,恍若置身浩渺江河。

裴霄雲半眯着眼,觉着今日的曲调像是有神韵一般,似山河倒泄,涛涛入耳。

那双雪白的荑柔灵巧翻转,一下一下,像拨在他心尖上。

他将人带入怀中,她如瀑的青丝泻在他臂弯。

乐声戛然而止。

明滢被身后一团火烤得辗转难安。

“公子……”

裴霄雲捏着她纤秀的下颌,迫她转身,吩咐她:“不要停,继续弹。”

她的裙裾铺洒在他腿上。

他的手也随她的频率而动。

乐声断断续续。

明滢浑身颤抖,手腕不稳时,音调便急躁迅疾,势如破竹;垂泪低泣时,音调犹如融入清泠春水,低靡柔和。

……

晨起,满地清白,屋檐上都结了冰棱。

明滢身上酸软得厉害,连眨动眼皮都觉得乏,伸手一摸,脖子上的牙印隐隐作痛。

回想昨夜,她面上生热,已无力再去想其他,端起那碗乌黑的药汁一口闷下,腹中突然翻江倒海,抱着唾壶全吐了出来。

又发烧了,腹中极其不适。

她望着唾壶里的液体,有些心慌,吩咐鱼儿赶紧替她再熬一碗来。

鱼儿年纪小,做事也毛躁,捣鼓了好半晌,药炉都快熬干了,最后还是凌霜接手,熬好送了进来。

明滢即刻饮下,心中才安稳不少。

积雪融化,日光也照了进来,她服了几粒丸药,退了烧,也该起身了。

裴霄雲回来了,她的差事也重了起来。

裴霄雲查完案回京,并未先去找太子,而是约见了翊王萧起。

二人坐下饮了半晌茶,谁也不说话。

直到裴霄雲拿出一只箭矢,慢条斯理放在桌上,萧起才愀然色变,沉声道:“裴大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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