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鞭一鞭打在马的身上,驾着马往别苑赶。
马车内,崔扶钰在闭目养神,但其实她在想一件事。
她昨日从女侠口中得知了一点关于他娘亲被害的消息。
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还是等全部查清在与池砚舟说。
池砚舟正贴心的为崔扶钰捏着肩颈,手上的动作放缓,轻轻捏锤。
他眼里含情脉脉瞧崔扶钰,昨日之后,他和大小姐的距离又近了,相处越发自然熟稔。
他觉得很好,他一定会娶大小姐的。
池砚舟眼里的情意快要溢出,现在的他看重大小姐,比他自己都要重要。
反而,崔扶钰心里一直不好受,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般,一个努力劝诫要告诉池砚舟,他自己决定,另外一个则反对,说现在告诉他不好,等全部查清了再说最好……
崔扶钰沉思片刻后,心道:我还是告诉他罢!
她忽然睁开双眼,转身定定看着池砚舟,态度认真:“我有话要和你说!”
“是比较重要的事,你好好听。”
池砚舟见状身体坐端正,两耳聚精汇神,点点瞧着崔扶钰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崔扶钰字斟句酌:“你娘应当是被黑龙会的人所害,还记得你当时捡得令牌吗?大概是你娘被害时扯下来的。”
话落,她复又说:“我猜你娘应是代你受过!”
这只是崔扶钰的猜测,她也只是想不明白黑龙会为何要害池砚舟他娘,没缘由更不存在请人仇杀,就算请人也是请混混,而不是杀手组织,更不是神秘的黑龙会!
唯一可能,就是代池砚舟受过,而黑龙会原本要害的人本就是池砚舟。
只有这般才符合所有逻辑。
池砚舟听完先是目光呆滞,不可置信,情绪激动的双手抓着崔扶钰的肩膀,目眦欲裂:“怎么可能?”
池砚舟显然是不能接受的,怎么会是代他受过,那他于池母而言就是罪人啊。
这叫他怎么能接受。
“会不会是有人想要……”
池砚舟没有把话说完,越说他的声音越小,底气渐渐不足,他想得显然自己也说不出口。
崔扶钰把破碎的池砚舟揽在怀里,任由他的泪水落进她的华服。
起初,她也不信这结果的……
然而这就是事实,从来由不得他们。
池砚舟抬起泛着泪花通红的双眼:“阿钰,你能和我细说一下那女侠的调查吗?”
池砚舟抬手抹去泪水,虽然有许多人厌恶他,可他也处处小心,并未得罪人,怎会有人花重金请黑龙会只为杀他?
池砚舟想知道更多,这般才好找出真凶。
崔扶钰便同他细说了昨日女侠说的事。
——
女侠出现时,崔扶钰正好回来来房间,瞧着突然出现在玉棠院的人,心知她查到了,便请女侠坐下说。
崔扶钰虽然提前知道了张柴介参与,可真当看到他所有资料时还是忍不住震惊,他贪墨的钱财半数都赌输了,而且他每一件做得错事之间,都有黑龙会的出现。
女侠瞧崔扶钰盯着黑龙会出神,便朝她介绍着:“黑龙会起源十年前,听说本家在边境,最初是接情报杀人截货起家,后来越做越大,只要给钱就干,当然也得看价格多少;黑龙会贯会藏匿,这几年越发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寻常人根本找不到其踪迹,江湖人士也需用些手段。”
女侠侃侃而谈,“不过最初的黑龙会有传言是朝廷的人弄出来的,不然怎么会一入江湖就屹立不倒。”
崔扶钰还在看着调查出来的事,“应不是朝廷所为,张柴介有几次所为都是直冲朝廷要害。”
“日后还有事需要暗轩女侠相助,不知女侠怎么称呼?”崔扶钰问道:“不知女侠可否说说这黑龙会的标志?”
她心底隐约察觉,黑龙会的标志她应当见过。
“好说,小姐可唤我阿清。”阿清为崔扶钰描述着黑龙会的标志,生性豁达,两手并用:“黑龙会的令牌只单一面有图案,是像龙的五抓蛟蟒,黑龙会的人通常会用毒药控制手下,每隔半月就要服用一次解药。”
阿清说着说着又说了些其他的。
崔扶钰似乎想到了池砚舟给她画过的图案,跑到梳妆匣最底下拿出来展开给阿清看。
“阿清姑娘,你看看黑龙会的图案是这个吗?”
阿清盯着和黑龙会如出一辙的图案,疑惑问:“你怎么有?”
崔扶钰瞬间后背出了汗珠,心知池家失火一事不简单,赶忙将池砚舟家的事告诉了她,拜托她去查查。
崔扶钰想池家与黑龙会有什么关联?
可她的梦中预知本没有黑龙会的出现?
难道是她改变了一些事才导致这些因果?
崔扶钰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好像许多事已经不受控制了!
“阿清姑娘,朝廷现在找张柴介的下落,不知你是否知道?”
崔扶钰想起早上她爹说的,太巧了,汪飞暗中回京,一夜之间张柴介就消失不见了。
她想阿清在查张柴介是否知道他的下落呢?
阿清摇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