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共处一室了。
宋清姌怎么也想不到程老爷子那样的人会来她这个小地方,还耍无赖似的非要住进来,偏偏她不能拒绝,唯有退让。
“一,一起睡吧。”
宋清姌神色懊恼,说完泄了气般,仓促回了卧室,没留意到身后男人微勾的唇角。
她匆匆回房,将稍显凌乱的房间收拾了下,忙完在衣柜前站了许久,她想挑一件保守的睡衣,奈何找不到合适的,只能拿了件绣着竹叶纹的旗袍出来,旗袍扣子从脖颈扣到小腿,挺安全的。
她洗漱完出来,给老爷子买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也到了,她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
老爷子看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罕见的给了个好脸色,也不拿鼻孔看人了。
“嗯,还不算笨。”
“.......”
她就当是夸赞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洗完澡就回去睡着了,宋清姌路过次卧,还听见了他的呼噜声。
她佯装不经意看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程妄,面上浮现一抹担忧。
程妄,他会不会打呼?
时间还早,程妄一直在电脑前忙着,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和一群外国人视频,在事业上游刃有余的男人,散发着一种朦胧柔光,吸引着她一步步靠近。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愕然地撞上男人幽深的眸底,里面的锐利和压迫来不及收回,她眨了下眼,大脑宕机,自动找补,“时间不早了,可以睡觉了。”
男人肩膀微微绷紧,眸光定在她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她也恍然悟了自己说了怎样暧昧且不合时宜的话,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妄回味过来,眼尾倏然绽出一丝笑意,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单手合上了电脑,修长白净的指尖卷了卷袖口,露出一只银色腕表。
她看着他啪嗒一声摘下腕表,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见表带下粗壮的青筋,无端地,脑海中突然警铃大作。
她后腿半步,话也不说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心砰砰乱跳。
刚刚那一刹,程妄的攻击性太强了,他的眼神,像是狼王锁定了猎物一般的露骨。
宋清姌心绪复杂地在房间坐了许久,到了11点,外面还没有动静。
他是要在外面睡吗?
即便不想让老爷子看到他睡外面,但一想起他拆卸腕表那一幕,她就有些害怕,不想去喊他进来睡。
不知不觉,有了倦意,她躺在床上,眼皮沉沉合上。
门锁咔擦转动的声音,她没听见,可当床塌陷一角,她猛然惊醒,却死死克制住了,继续装睡,手心里的床单皱成了一团。
因为没有多余的被子,宋清姌没有去打地铺,而且程妄受伤了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她的床很大,躺四个人都可以,所以放任了,借他一半睡一晚,一晚就好了。
可当身侧真的躺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她难以招架,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更是折磨,她能听到他衣服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的声音。
她僵成了一块朽木,直到十分钟后,男人从坐着变成躺着的姿势,终于平静了,她才得以喘息。
只是刚换了口气,就听见了男人赤.裸的心声。
[女孩子睡的床,很香,很软。]
她感受到了他轻微的吸气声,挤压着她的生存空间。
[她也很香。]
[进展很快,登堂入室了,床都睡了,下一步就是睡.......]
就是什么?
睡她吗?
宋清姌咬紧牙关,有些忍不住了,大脑快失去思考,却又更加清醒。
这一刻,她确认了,程妄对她,是有欲.望的,男人对女人最简单直白的欲.望,他想要和她做真夫妻,不管有没有感情。
可她并不愿意,她知道程妄有心上人,而且非心上人不娶才答应联姻的,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说完这句话后,又转头要联姻了,但她信了。
信他只是叛逆,信他想要一个挡箭牌,信他并不会碰她,可她忘了男人的劣根性,或许只要是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女人,他都可以。
从再次遇见程妄,事情的发展就不对劲儿了,如果程妄坚持,她要怎么办?宋清姌陷入了死胡同,想不出办法。
她不想和没有感情的男人睡,更不想睡一个有很多女人的脏男人,可程家她又不肯放弃,内心被矛盾折磨,眼睛闭着却迟迟睡不着。
眼角微微湿润,她有些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难以忍受时,身侧的人又动了,他出去了,很久没回来,在等待与抗拒中,宋清姌陷入了深度睡眠。
程妄去了浴室。
他知道她没睡,也感受到了她的排斥与抗拒,所以他出来了,给她喘息的机会,也给自己排解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程妄呼吸急促,阵阵实控,大脑失去理智的几秒,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宋清姌的场景。
半年前,程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说是行业交流,其实是将名流千金都集中起来,让他选一个逼他结婚,他和爷爷在书房争执,爷爷被他气走了。
他烦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