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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1 / 3)

莫名的,秦母隐隐给他一种古怪之感,谢清匀并未在意,自如问:“母亲不若留下用膳?”

秦母摆手拒道:“不了,时候不早,这就该回去了。”

由此只好就此别过,秦母和秦玥知上了软轿离府。

这次母女见面不似前两回,谢清匀以为两人说开了心事,与秦挽知同行进院,带了几分迟疑,温声问:“明日,要不要去国子监?”

上次谢维胥和谢鹤言回家,特意又问了她,得知临时去见了秦母的答复才放下心。不知为何,两人没再要求,正逢秦挽知精力缺缺,便也忘了这回事。

谢清匀乍然提及,还是在这种时刻,秦挽知实际上有些抵触。一下子能回想起来的是那般的不够美好。

沉吟间隙不过几息,谢清匀有所察觉,开口想将这话揭过去,音节未出,秦挽知已道:“灵徽上次还嚷着要去,一起去吧。”

四目相望,那双杏眼中盛着和静,谢清匀身体里某根绷紧的弦轻轻一颤,忽而放松。

他好似看懂了什么,轻轻地捧着想要仔仔细细地确认,在心里反复了几个来回,终于得以稍稍喘息。

“好,”他音色里是浸着新茶般的温润,“我去安排。”

寿安堂。

王氏斜斜支颐,帘子轻响,她睁开眼,打听消息的慈姑去而复返。

“她们已经走了。”

“嗯。”以手撑着额,王氏思忖,“以前可是没有过的事,着急忙慌的。”

“许是家中有事?”

王氏挑了挑眉:“那敢情还是大事,不然她家小女儿挺着大肚子也要过来?”

想着,王氏坐直了,眉心微蹙:“我总觉得有蹊跷,慈姑,想一想前段时间仲麟他们夫妻便有些古怪。”

“大爷说得干脆,无意于林氏女。但也许因这事夫妻俩有些闹别扭也未可知,如今不也是好好的。”

王氏抿唇,秦家人说起来已算是不错,没有死皮赖脸偷占便宜,强求着给予好处。

但大概门第不同,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叫人喜欢不起来,相比秦家父母而言,她反倒还更觉得秦挽知好得多。

顾念着体面,这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乐意不能拿到台面,王氏只好甚少与他们打交道。

王氏重新躺回去,懒得想他们家的事,只道:“平日里留意着点儿。”

翌日,跟着谢灵徽和汤安,四人前去国子监。

谢灵徽的手臂练武时受了点儿轻伤,秦挽知特命小灶煨了桂圆红枣茶,又炖上黄芪乳鸽,将养歇了两日已无大碍。

今早她拆了绷带,恢复了生龙活虎,如初生小鹿般奔去马厩看马,跟着马夫套车系辔,兴致勃勃地一点也闲不下来。

秦挽知和谢清匀相携而至时,谢灵徽已经领着汤安在马车里捧着甜水喝了。

一路上谢灵徽眉飞色舞地讲述她学的招式,要不是马车厢内空间不足,大有舞上一剑的冲动。

“不仅师傅,就连三叔公都夸我了呢,说我有天赋!不信你们问安弟,那时他也在西跨院,就在三叔公旁边。”

汤安点点头:“对的,灵徽姐姐很厉害。”

谢灵徽笑出两颗莹润虎牙,挺着身板微微晃悠,很是高兴得意。

古灵精怪的,秦挽知心都看软了,小姑娘突然想起什么,忽转向父亲,黛眉轻拧:“阿娘看过我舞剑,爹爹没有。”

谢清匀轻抚女儿鸦发,眉宇舒展,漫开宠溺:“是爹爹的不是,等下次我一定去看。”

谢灵徽皱起秀气的眉毛,瞬息又展开:“那时候你都上朝走了,算啦,下次我就勉为其难单独给你舞一遍。”

她依然是明晃晃的开心,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微抬下巴,转头夸起来汤安:“安弟也很厉害,他是几个弟弟里最厉害的,扎马步坚持得最久!”

汤安被夸得不好意思,他们坚持得时间都很短,他只是略长了一点点而已。

秦挽知揉了下他的脑袋,温柔欣慰道:“既然都这么厉害,那就待会儿去街上,好好挑几样自己喜欢的犒劳一下。”

车帘外渐闻人声,国子监朱漆匾额已映入眼帘。

秦挽知没有下马车,谢清匀和两个孩子去接人。

这是谢清匀第一次经历这个视角,马车旁等待的角色。

目之所及,可以看到国子监的匾额,看到泮水湖边的凉亭映和着垂柳与粼粼湖面。

谢清匀时常会回想那段国子监的时光,虽然不至半年,却刻在脑海深处。

他记得秦挽知第一次来国子监找他,穿着深青色缠枝莲纹的衣裙,月白竖领衬得玉颈纤纤,云鬓间只簪一支素银梅花簪。

她总是早早候在马车旁,秋水明眸紧紧望着国子监门阙,生怕错过他的身影。

彼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将近四个月的相处,使他们相对不再那么陌生。

她将带来的东西一一给他,和声说着话。

一声声由着春风送进耳中,谢清匀觉得很奇妙,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后来,她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常来看他,眼眸里藏着些微的局促和不安。等他同意了,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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