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与他息息相关,他就不允许任何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温和嗓音里透露无法忽视的威压感,叫人浑身一凛。
何夫人目露惊俱,上下打量他,忽的冷笑一声,“我们全村人都知道,这女子邪乎的很,害了爹娘害恩人,和她待在一起没有好下场,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廉霁歪头,说道:“我说过我不认可。小夕几日前救下我,照顾我直到身体痊愈,这可不是你所说的‘没有好下场’,你说呢?”
青年游刃有余,毫不留情击穿他们十几年的责难。
何夫人脸色微变,看了眼一旁的丈夫。周遭的议论声小了许多,彼此窃窃私语。
“会和白怀夕待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和他们废话什么,老何家的,你记住,若是你们想要讨回公道,我张章赴汤蹈火!”说这话的是村里的樵夫,他一身粗犷的腱子肉,凶恶地盯着廉霁寒,十分挑衅。
何夫人瞬间有了底气,眼里冒出滔天恨意。
此情此景,廉霁寒倒是沉默了,似在思索些什么。
“文哥儿是白果中毒,和我,还有小白都没有关系。”怀夕忽然说道。
很没有存在感的声音,但刹那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何夫人愣住,抿唇没说话,一旁她的丈夫倒是脸色难堪。
少女一改懦弱姿态,往前走几步,小小的身影挡在廉霁寒身前,一字一句说道:“昨日我撞见他时,便瞧见他唇边有白果的残渣,白果生吃或是过度食用,都可能引起中毒。何夫人,你去检查一下你家的白果有什么问题,而不是来打扰我们。”
她说话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发抖,难掩恐惧,但保护身后青年的意图十分强烈。
廉霁寒眼中的暴戾消散,浮现探寻之色。
又要保护他吗?他饶有兴致地想。
那暂且留他们一命好了。
他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一步,贴在她的身后,鼻翼翕动,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苦涩草药香,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柔香,他很喜欢。
怀夕毫无察觉,高大青年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她能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依赖和脆弱,她目光如炬,继续说:“就算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周伯伯,也不曾对不起你们,所以你们没有资格骂我。”
“也不准骂小白。”她补充道。
……还不够。
哪怕距离近到他曾经抵触的程度——
青年蹙眉思忖,有什么方式可以更加契合地贴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