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收拾好。”
“是是。”几人应道,忍着痛,收拾好东西这才逃跑。
等人都走了,许连夏凝视着萧慎,面容严肃也不说话,萧慎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此残暴的场面,莫不是要吓着人家了。
他刚想开口缓和缓和气氛,却又听她道:“伤口又裂开了吧。”
萧慎一愣,低头见腰上渗红,才惊觉疼痛传来。
许连夏转身进了房间,萧慎乖觉跟上。
可一进屋,她就要脱开自己的衣裳,萧慎忙后退道:“我、我自己来。”
许连夏也不勉强,转身拿出药膏,待他解开衣裳后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地给他涂抹着。
她发丝垂落,黄昏时的光线从窗边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好似为她铺上了一层暖光,往日里的冷清和疏离此刻都消散许多,只余下抹药的温柔。
萧慎看着她抹药的模样,有些不自在,太近了,近得她的呼吸打在身上,让人心底发痒。近得一低头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许是医女的原因,她肌肤好得近乎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动手捏一捏。
萧慎攥紧了五指,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不知为何他觉得脸上越发滚烫,许是夏日,天气越来越热,可眼下已近黄昏……
他偏开头,咽了口口水,轻道:“你不该放他们走的,怕是日后会留下祸端。”
“转身。”许连夏为他涂好腰上的药,又去给后背上的伤口上药,她一边吹气,一边温声道:“不会,他们自有人收拾。”
萧慎怔了怔,原本因为吹气心痒难受的神经瞬间冷却下来。他想起方才的那杆长枪,做工精湛,握在手上温凉如玉,不似普通凡物。
许连夏擦好药,见他愣神,笑道:“我虽无父无母,却也有一两个当官的亲戚,官职虽不大,吓唬他们也是够了的。否则你以为我一个孤女缘何敢在这乡野山林开药庐。”
也是,自头一天见她时便知此女并非普通医女。可她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由祖母抚养长大,如今祖母怕是年事已高,也早已离世,身边还能有什么亲戚,便是有,又有几个愿意为她出头得罪这些地痞流氓?
萧慎勉强扬了扬唇,只怕真如那些村民们所说,她是某位大官的遗孀。他眼睫微颤,只是,官有多大呢,再大……能大得过他吗?
许连夏把药放下,“每日早晚各一次。”
“今日多谢。”许连夏颔首,退出门外。
萧慎看着那瓶药,怔怔地愣神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