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已被打得还手之力,沈念眼瞧着那男子发了狠向她压过来。
然,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一句人声,彻底阻止这场闹剧。
“太子殿下有令,遂宁世子扰乱秋猎祭典,来人,带下去!”
那男子当即变了脸色,奋力挣脱侍卫的钳制,“放开我!你们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老子可是遂宁侯府的世子,他太子殿下又凭何抓我?快放开我!”
这时,他又似恍然大悟,死死盯着沈念,再度开口骂道:“小贱人,我算明白了,你是不是背地里早就和太子搞在一起了!”
“我说呢,原来是早就攀上太子殿下,难怪不从我,你的废物未婚夫都不知道你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吧!”
男子的话落入耳中,沈念眼角抽了抽,气得发抖,当真是可恶,末了还要往她心口插一刀。
世间怎会有这般恶毒之人。
这时,她抬睫看向身侧的宋淮之,见他低着头,却紧紧攥着拳头。
片刻后,侍卫将遂宁世子拖走后,长戈对着沈念轻轻点了点头示意。
接着,她又忙不迭起身扶起一旁的宋淮之,唇瓣用力抿了抿才开口:“淮之,我扶你回去上药。”
他这一身的伤皆是因她所起,暗暗里她的心紧紧揪成一团。
宋淮之擦了擦嘴角的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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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二人回帐后,宋淮之被扶坐在榻上,而沈念则拿着伤药,轻轻涂在他的伤口处。
方才的遂宁世子下手狠辣无情,他的嘴角和眼眶已红肿渗血,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她只是轻轻一碰,郎君便疼到轻轻嘶了一声,他的脸本就白净,如今那伤口布在他脸上,明显且可怖,
“很疼么?”
沈念拧着眉头,看他这般,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然而,榻上的宋淮之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也未看沈念一眼。
上完药后,他缩坐在那里,还是未给她一个眼神,一言不发,攥紧的拳头已攥到指节发白。
沈念暗暗叹了口气,她自然明白宋淮之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刚刚遂宁世子说的话,惹他不快,引起了误会。
相处久了,她才发现宋淮之的脾气秉性,他虽很少生气,但一生气便是生闷气,躲在角落里不理人,无论她说什么都只会淡淡应付。
眼下这般模样,定是生闷气呢。
是以,她缓步凑近坐在他身侧,扯了扯他的袖口,“淮之,你又吃醋了?”
郎君眨了眨眼,垂下眼睫,思虑良久,才说出口:“卿卿,你若是有良配…同我坦白就好,我愿意放手的……”
他回忆着方才的事,他明明已拼尽全力护着姑娘,却仍没有太子殿下一句话来得快,所以他根本护不住她啊。
说到这里,他眸中泛着水光,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
沈念无奈叹了口气,而后伸出手捧起他的脸,凝视着他,声音很是认真,“淮之,此生我非你不嫁。”
说罢,她便俯身靠过去,吻向他的唇角,很轻柔,已不似第一次那般莽撞,反而是一下又一下地游移。
勾得人心尖发痒。
神女献吻,宋淮之先是愣住,待到反应过来后他看着身前闭紧双眼的姑娘,忽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身,回应她的吻。
吻罢,他们两人皆轻轻喘息着,且唇瓣轻微红肿,透露着艳极的绯色。
“卿卿,你——”
未等郎君说完话,沈念便握住他的手,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腰肢,轻声开口:“淮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那日留下的红痕,别不认账,我已经赖上你了。”
手停留在姑娘的腰肢,宋淮之完全不敢动,听她又提及那日自己的荒唐,他瞬间低下头,脸颊没忍住红成一片。
此时,他还哪里有方才的闷气,尽数被羞愧所占据,
“卿卿是我,都是我,我又糊涂了,不该疑心你……”
他总是很好哄,尤是只要她对他展露三分柔情。
“淮之,我是你的妻,永远都是。”
她同裴争解蛊后,就会嫁给他为妻,
那时他们二人便会永远在一起。
良久,宋淮之又道:“卿卿,太子殿下今日出手相救,按照礼数,我们理应前去谢恩。”
“祭典后,我们就去。”
听到这里,沈念的脸陡然一变,试探性问:“我们……一定要去么?”
宋淮之反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润而坚定,“卿卿,殿下方才算是从那恶霸手中救下我们,于礼,你我自然要前去谢恩。”
她了解郎君的性子,心中端着礼教,此事怕是劝不动,只能硬着头皮同他前去谢恩。
去见那个噩梦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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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子帐内。
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站在帐内,正手拿小铃铛逗弄着案前的鹦鹉,听到长戈的禀告后,面上浮现出一抹淡笑。
“遂宁世子关起来了?”
长戈应道:“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关起来了。”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