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
对此她也是感兴趣,修整片刻便同宋淮之来了后院。
姻缘树上挂满红绸带,有风拂过,红绸带便簌簌动起来,如同万千只迎风起舞的红蝶,壮观而动人。
道长见到他们二人,迎了上来,“两位施主可是要挂红绸带?”
“是道长,”
沈念轻轻应了一声,而后宋淮之从道长的手中接过红绸带,认真在上面写上他们二人的名字。
道长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笑道:“姑娘公子,这红绸带可是要挂得越高越灵验。”
沈念看着姻缘树的高处,若是越高越灵验,那她要把红绸带系得很高,很高。
她这辈子都要同宋淮之在一起。
写完后,宋淮之牵着她的手走到姻缘树下,抿唇一笑,“卿卿,我抱着你,你挂在高处好不好?”
看着郎君的眸中漾开一池春水,沈念的唇角也弯起笑意,“好!我们要挂得高高的。”
随后,郎君便蹲下身,使出浑身力气将小姑娘稳稳抱起。
“淮之,再高些!”
“好!”
“再高些!”
一时之间,整个道观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而在他们没察觉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眼正盯着他们二人瞧,目光似寒刃出鞘。
阴冷得骇人。
“殿下,暗卫来报——”
长戈话说到一半,见眼前的太子殿下根本没心思听他的话,死死盯着眼前。
他好奇跟着望去,惊呼出声:“殿下!那不是沈姑娘么!”
除了沈姑娘还有一位公子,想必就是她的未婚夫君,他们二人真是郎才女貌呢,长戈这般想着,而转头看向身侧的裴争,他那眼神,像是要杀人……
裴争未语,只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被郎君抱起,将手中的红绸带挂在树上,她笑容温软,衬得本就昳丽的面容更加明艳起来,眼睛也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
身下的郎君抱起她,也随她开心。
看他们如此恩爱,裴争脸色沉下来,缓缓挑眉,有一种自己的东西,眼下被他人染指的感觉。
很不爽。
目送他们离开后,裴争阴冷的目光落在树上,强压着眸底的戾气,“那是什么?”
长戈顺着裴争的目光看过去,落在那棵姻缘树上,应道:“回殿下,那是姻缘树,听说有情人挂上红绸带,会保佑他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一瞬间,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生一世?”裴争眼神骤然阴鸷至极,轻笑了一声:“去,把树砍了。”
长戈愣在原地,他是听错了么?太子殿下要砍姻缘树?反应过来后他跪地求饶,“殿、殿下,不可啊!”
那可是姻缘树……
是玉清观的宝贝。
“违抗孤?”
他的身声音透着隐隐不悦。
试问这天下人,除了皇帝谁人敢违抗这位太子爷?
“不砍树,就把这玉清观拆了。”
“是,属下这就去砍!”
长戈暗地里捏了把汗,也不知这姻缘树是怎么惹这位祖宗了,竟说给砍便要给砍了。
造孽啊。
*************
夜里,裴争回到厢房。
他所住之处,有一汤池,是皇家所建为了给皇氏子弟沐浴所用。
每年这个时候裴争都会来到道观小住几日,眼下舟车劳顿,他正散漫地靠在池壁上,一只手臂搭在池外,另一只手捏着酒盏,时不时饮一口。
周遭极静,静得让他回想起傍晚时姻缘树前的场景,美人欢笑,郎君在侧,他们还真般配得很。
这时,他又想起宫宴那夜,小姑娘肌肤细腻,只轻轻一碰就可出现许多红痕……明明看着瘦弱不堪,可在榻上褪去衣裙,却依旧身姿曼妙,有一种说不清的妩媚。
汤池灯线昏暗,热气腾腾。
让人燥热难耐。
许是饮多了酒,裴争竟靠在池边昏睡过去,朦胧间他梦到沈念与他同在池中,身上未着寸缕,缓缓靠近后,柔荑攀附上他的腰身。
他们二人贴得极近,姑娘月匈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胸膛,下一时,她拿唇蹭着他的下颌,蹭着蹭着咬了一口,又调皮舔了舔,他再也忍不住那股燥热……
这时,殿内忽有一阵夜风吹过,男人阖着的双眸倏地睁开,眼梢潋滟着薄红,
“长戈,把沈念给孤弄过来。”
长戈瞬间愣住,“殿下,沈姑娘她?”
裴争眯着眼,继续勒令:
“听不懂么?”
“把沈念给孤弄过来。”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