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姑娘的好,宋淮之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竟还怀疑这般好的姑娘,会背弃他们的婚约,红杏出墙?
他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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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太子府,书房。
夜晚的凉风吹起,月色透过纱窗落在地上,洁白无瑕。
裴争阖着双眸端坐在案前,发觉沈念身上的特殊香气萦绕在周身,经久不散,
而那香总是勾得他想起与少女圆房时的场景,细腻的肌肤,莹白的小腿……还有被衾上鲜红的血迹。
他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那是女子初夜的落红,那是她的第一次。
还有她身上的异香……
初闻那香时,他厌恶至极,后来却发现那香似能让他心平气和,多年的寒疾在一瞬间得到良药,抚去那份躁意转而清明了
厌恶之余,倒是觉得有趣。
不仅人有趣,身上的香更有趣。
“查清楚了么?”
沉寂的殿内,响起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侍卫长戈,上前禀告道:“殿下,沈姑娘同宋淮之只是婚约在身,并未成婚。”
“他们未成婚么?”
“未婚夫。”
裴争口中重复着,唇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几息后,他又脸色沉下来,不带有任何感情道:“开窗,燃香。”
长戈听到吩咐后立即照做,结束后回到原地,看着当今太子殿下,微微出神。
男人沐浴后,一件松松垮垮的玄色寝衣罩在身上,他的脸一半被月光映得圣洁无瑕,另一半在黑暗之中可怖而凶恨,只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寒气,就让人瑟瑟发抖。
只是今日的太子殿下明显不太一样,除眼梢潋滟着薄红外,就连神情也带着几分未褪尽的餍足。
片刻后,殿门被人推开,太医缓步进入殿中,恭谨行礼,
“臣见过殿下。”
闻言,裴争睁开眼,而窗棂恰巧此时被风吹得合上,空气在瞬间凝滞,压迫感油然而生。
长戈吓得屏息凝神,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敢动。
几息后,裴争搓着玉扳指,
“她,确实可解孤的蛊毒。”
太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若真是如此,那臣可以断定,殿下应是与那名女子共中情蛊。”
“殿下,此情蛊切记要月圆之时圆房解蛊,否则必精气尽竭而亡。”
语毕,时间仿若陷入静止,裴争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殿内便无人敢出言打破这份死寂。
下一刻,案前的灯芯忽明忽暗,发出“噼啪”声,屏风上的人影也随之摇晃。
“孤知道了。”
太医退下后,裴争点漆的眸子里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轻嗤了一声后,缓缓道:
“有未婚夫,那岂不是更有趣了。”